可是没有。
她没有笑。
她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没有笑。
再然后,她用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把两手伸出铁栅栏,死死掐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她那边拖。
付宇新一声咆哮,冲上来板住我的肩膀,用qiāng托狠击姜恬的手臂,一直到她负痛放手,往后退去为止。
医生护士都赶过来。
我趴在付宇新怀里抖,抖到全身骨头发疼,满脸冷汗。
付宇新跟吴沙扶着我往外走,走不到十步远,突然听见后面姜恬的笑声。
她在笑。
先是嘿嘿两下。
然后哈哈两下。
再然后像个真正的疯子一下,开始歇斯底里地笑,笑到天崩地裂。
所有人都回转身去看。
她抓着铁栅栏,仰着脸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笑得站不直身体,笑得眼泪都一把一把往下淌。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那个笑疯掉了的女孩,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
吴沙想走近去问问姜恬,犹豫了一会,没过去。
他带我跟付宇新去他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她从来没这样笑过,不管是第一重人格还是第二重人格,都没这样笑过。太可怕了,我都被吓到了。”
她在笑什么?
有什么这么好笑?
对我使用暴力,或者想杀我,都在我的理解和预期范围之内。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大笑是什么意思?
我一口气喝两大杯水,坐着喘十分钟的气,才渐渐缓过来。
吴沙有点发怔,他说:“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的。她一般不会对医护人员之外的人产生暴力,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使用暴力,住院六年,仅有的两次就是针对傅城和你。这已经够奇怪的了,刚才笑成那样,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笑得我都毛骨悚然了。”
她对我使用暴力我能理解,但是笑成那样,不能理解。
我问吴沙:“她第一次有暴力倾向是什么情况?”
“是三年前了,那时候她第一重人格的持续时间还是比较久的,自己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洗衣服,整理房间什么的,还画画,看书,有时候也帮我们做些事情。有一天她整理衣厨的时候扔掉一件东西,说那东西不是她的。她当时是扔在走廊的垃圾桶里,后来垃圾桶被一个护工收掉。当天晚上,姜恬找来那个护工,问她把她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护工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问她她也不说,只是逼问东西到哪里去了。两三句以后,她cāo起一条凳子就往护工的头上砸。从那以后,她就被强制关起来了。没办法。而且后来发生暴力的频率越来越高,基本都是为了出院的事情。”
吴沙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档案柜前面,用钥匙打开,从最底下取出一样东西拿到我们面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姜恬的第一重人格说不是她的所以扔了,第二重人格却用那么暴力的方式要找回这件东西。东西是我从当天的垃圾袋里找回来的。我觉得她的第二重人格有恶的成份,所以没有还给她。”
是件漆黑的东西。
石头。
做成十字架的样子。
长约15厘米。
有凹凸的齿。
我看着,小心翼翼托在手里。
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
我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钥匙,居然用这样一种突兀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
☆、付宇新的态度
现在我们有了四分之三的墓图,还终于有了钥匙,虽然缺失最后四分之一的墓图,但是只要足够小心,应该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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