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我!你不要抓我……”彭海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缩成一团球。
“那么是谁害我的……你说,只要你说……我就原谅你……保你一世平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彭海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听谁的命?行谁的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送纸笺过来要我准备东西……”彭海顿了一下,开始大叫。“张汉卿说是曹阁老!对,是曹阁老!你去找张汉卿,不然去找曹阁
老……不要找我!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沈容堰看了眼蹲伏在一旁的陆长兴,以眼神询问他是否该继续询问下去。
“大胆小鬼,居然私自潜逃,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陆长兴压低声调,朝骆冰挥手,将沈容堰拉向远处,一旁等候的骆雨马上向彭海shè了一记迷针。
沈蓉清敛眉,万分担忧。“难道诬陷我爹的礼品,都是彭海准备的?如此一来,不就没过曹永祥的手了吗?难怪会把他留下来,根本顶罪用的。”
“再怎么说,曹永祥也是打滚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过是吃胖了点。”陆长兴走近昏迷不醒的彭海跟前,冷冷地笑道:“可他却不知道,吃得胖点容易抓,首辅当了近五年,也该风光够了。”
他转过头来,笑容添了点温度。“世子爷,你怎么看呢?”
秦王世子像被吊在空中dàng过来又晃过去的,脸色苍白难看。“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看的好戏?”
“是。”陆长兴承认得很干脆。“世子觉得精采吗?”
“我头疼死了。”秦王世子揉着鬓角,顿时生出误jiāo损友的感慨。
“难怪你要我替你租借狩围场,他们听见我晚上要来,看我的表情好像我发病没服yào一样,原来你早就打好主意要拖我下水了?”
“别这么说,曹永祥一倒,对你也是有好处的。”陆长兴笑了笑,走回来拍了他肩膀几下。“以你的能力,就算驻守皇城,也该是京营的头儿。曹老贼不在,你才有办法升上去,才不至于以世子之名领了个不上不下的羽林。”
曹永祥属意秦王之女,想为三子娶妻,媒婆三次登门,都让秦王回拒。曹永祥怀恨在心,却不能对秦王如何,只能朝秦王世子的仕途下手,明明有更高更好的职位,全让其他皇亲国戚顶了上去,还大力提拔三子媳fù的娘家人,生生压了秦王世子一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秦王世子头更疼了,今晚得知太多消息,芙渠就是沈阁老女儿的事也让他吞咽了半天,其实他一开始就被陆长兴卷进来了吧?想想他下过了什么承诺?“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先让我有个底吧。”
“我这人临时起意多的是,只能告诉你我最终目的是还沈阁老一个清白而已。”陆长兴望着苦恼的沈蓉清,走近牵起她的手,在她掌心画了几个圈,举到她唇边。
“我帮你画了安神符,你快吞下去。”
沈蓉清用看怪物的神情看着他,其他人亦然。
“不用担心,还有张汉卿这条线索。曹永祥没有跟他们接触过,张汉卿还能怀疑到他头上,不是曹永祥露了什么破锭,就是张汉卿精明,都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陆长兴倒是泰然自若,也因为他不急不慌,众人顿时有了主心骨,也不算多失落了。
为了让彭海吐实,陆长兴跟沈蓉清先是南下找沈容堰,再让骆家兄弟装神弄鬼吓唬
对方,末了还将秦王世子卷入,前后费了不少心力,原以为张汉卿会更麻烦,谁知道找一个人就搞定了。
张汉卿的母亲。
儿子官位是买来的,还为了这个官位害了沈家一门老小,淳朴的张老太太怎么能接受?差一点被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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