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7 章(第2/4页)  落花有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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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只要她一不防备,就会狠狠的扑上来,撕碎她的一切。

    母亲的神志依然不清楚,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倒是口中不停的呐喃呓语,喊着丈夫的名字。

    只有父亲,一向是这样的。

    要用多少情、多少意,才能累积出这样的痴情?

    思念要到什么程度,才会使人发狂?

    她疯、她癫,为的都是那个心爱的男人,她的心里、生命里只有那个男人,其他的,全都是不重要的事。

    可是,她可以疯、她可以癫,然而,被她遗忘的人该怎么办?那个打一出生就被遗忘、被忽略的人该怎么办?

    赵雅冷冷的看着母亲,突然恨了起来。

    那是她的娘呀!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抱过她、没有喊过她的名字,她从来就不记得她!

    叶昭风再精明狡诈,但赵谅贞在挫败失意时,她还是会伸出手,给予适当的宽慰,可是她的娘亲却从来不记得她,从来都不曾记得过!就连她摔了一身的伤痕回到她的身边,她也不曾正眼看她一眼。

    她以为自己并不在乎母亲的遗忘,可是,在伤痕额银的逃回赵家庄后,她才明白,她并不是不在乎,只是习惯了这件事实,把自己真实的情绪压在心底,一层又一层的累积,沉淀……

    可是,人的心能承受的重量是有限的。

    终于,在一次赵母难得醒来,嚷着要找丈夫的时候,积压了十七年的恨意如排山倒海般的朝赵雅涌来,化成一只凶猛的野兽,挣脱了理智与冷静围成的栅栏,扑将出来。

    “他死了,你的敬郎死了!”声音冷厉,仿佛来自最yīn寒的地狱,冷得教人毛骨惊然。

    当赵母茫然地挣扎下床,又呢喃着要找敬郎,却不慎跌倒在地时,她第一次没伸手去扶。

    赵母因跌跤而吃痛的叫了出来,耳里却听到那yīn侧侧的声音,说着她的郎君已死。她就好像被针刺到一般的跳了起来,急急地道:“死……不不!敬即只是出远门,他才没死,你不要诅咒他。”

    “他早就死了,十八年前他已经死在那一场决斗中。”赵雅再一次道,眼视着娘亲一脸的惊慌,心头竟涌起了一阵快意,口气益发yīn寒。

    “不、不!”赵母拚命摇头,“敬郎才没死,你骗我的,你在骗我的!”

    “骗人的是你,不是我,你骗了自己十八年,你的敬郎已经死了十八年了。”赵雅站在yīn影里,冰冷的神情宛如鬼链一般凄厉可怖,yīn寒的口气,是教人心惊胆颤的飘忽难测。

    “你胡说!”赵母被她那冷厉的神情及口气吓着了,更加拚命的摇头,“他说要回来的,他说过要回来的,他从来就没有骗过我。”

    “我胡说?”赵雅仍不肯放过她,让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化成一把利剑,无情的刺向了赵母。“哼!你知道你的敬郎是怎么死的吗?”她一步步的逼向赵母,冷冷一笑,“你的敬郎是被仇家用剑杀死的!你说他只是出远门,那你总还记得,他跟你说他要去哪里吧?对,就是五里坡,他要去跟仇家决斗,他不是跟你说,他会带着仇家的首级回来吗?可惜呀可惜,他没有带回仇家的首级,反而被仇家一剑刺穿了心脏,惨死在荒郊野地……”

    冷冷的口气,不带感情的陈述着过往的一切,赵雅每说一句,就朝赵母跨了一步;赵母踉跄的往后退,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负伤动物,只能死命挣扎,拚命摇着头,惊骇的大喊,“不……不……”

    赵雅却仍不放过她,继续逼近她,“你还记得你等不到你的敬郎,匆匆挺着三个月的身孕赶到五里坡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景象?你的敬郎就被挂在树上,披头散发着,满身是血,风一吹,他的尸体就摇啊摇……”

    “不、不……”背脊抵住墙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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