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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雷傲天没拦她,只是低低一笑。
口头上的胜利,并未让君莫舞有任何喜悦,因为宋玉雁与范云松的事情依然没有解决。
下一步,她该怎么做呢?
她走在街上,苦苦思索着,却是一筹莫展。
正兀自心烦之际,忽然听见一道粗重的嗓门骂道:“都是你这个没有用的家伙才把咱们家搞成这样!”
她循声望去,看到街角一对看似夫妻的中年男女正在争执,那妻子十分瘦小,嗓门却奇大无比,对着丈夫又骂又打,教经过的路人频频驻足围观。
那丈夫不知说了些什么,于是妻子又骂道:“你还想抵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只会把过错赖到别人头上!要不是因为你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咱们会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最后两句话落入君莫舞耳里,她蓦地全身一震。至于那fù人又骂了些什么,她都没听进去。
把柄……
一个念头闯进她的脑中,她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心里有了打算。
一片乌云飘来,静悄悄的掩住月亮,星光稀疏,十五的夜晚,天际一片黑暗。
然而,县太爷府邸却灯火通明!大厅里笙歌不绝,显然正举办着一场盛宴。所有的人都挤到前头,只有一条纤细的身影走向后院。
那道身影刚转过回廊,迎面便对上一群护院巡视着,带头的喝道:“谁?”
那人低着头道:“我是新来的婢女,服侍三天人的。”
“你不到前头伺候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三夫人说夜里起风,有些冷,要我回房替她拿件斗篷。”
护院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你快去吧!”
婢女应了声是,迈步往前走,直到绕过花园!才靠着墙松了口气,抬起手抹去满脸的汗水,那婢女正是君莫舞。
那日在街上!矮小妻子对丈夫的痛骂让君莫舞灵光一闪,既然jiāo涉无效,她又不可能拿出比雷傲天更好的条件贿赂柯运聪,所以,想要让他放了范氏夫fù,唯有抓住他的把柄加以威胁。
而柯运聪最大的兴趣一是敛财,二是好色,若要威胁他,只能从这两处着手。
她开了六年的饭馆,饭馆内的客人三教九流,自是不乏听到一些蜚短流长。她想起曾听县太爷府邸的师爷酒醉后提起,柯运聪敛财成癖,最爱一笔一笔的计算自己又敛了多少财、累积了多少财富,因此,他有一本帐本,里头专门记载着某某人贿赂他多少银两以疏通关节,某某人又奉上宝物若干请他判无罪开释。
所以,这帐本等于是他贪污纳贿的证据,若被抖了开来,别说乌纱帽,就连脖子上的脑袋都得落地。只要她能找到这帐本,就算雷傲天给他再多的金银珠宝,他都得乖乖的放了范氏夫fù。
君莫舞盘算了一番,明知这是铤而走险!但在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冒险了。
于是,她买通县太爷府的下人,再打听一下!得知柯运聪今晚要在自家府邸举办宴会款待重要人土。
这正是最好的机会!她向县太爷府的丫鬟买了套衣裳,并仔仔细细的问清楚县太爷府的房舍路径,趁夜偷偷潜了进来。
也幸好县太爷府正巧买进一批新的丫鬟,君莫舞才能瞒过护院,安全的混进后院。
她想,像柯运聪那样疑心病极重的人,要紧的事物必定是放在最靠近自己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护院,依据买通的下人口中探得的方位,顺利的来到柯运聪的房间。
柯运聪的房间摆设俗丽,不是大红便是大紫,仿佛唯恐不够招摇似的,还摆满了许多珍奇古玩,但君莫舞无心多看,迅速的翻箱倒柜,没一会儿,便从床板夹层中找到那本柯运聪贪污纳贿的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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