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韩渊直视着凌寒月,眼神在一瞬间凌厉得叫人心寒,“是你要她走的?”
他的口气温柔得可疑,凌寒月跟了他六年,她很清楚,韩渊口气愈柔和时,就表示他的怒气愈加旺盛。
她也不惧,勇敢地迎视着他的视线道:“是。”
韩渊扯动嘴角,微微一笑,笑声中不带任何感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这个权利,让你擅作主张的?”
“属下知罪,甘受庄主责罚。”
韩渊又是一声冷笑,“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西门鹰原本不是庄主的对手,若不是因为柳姑娘的缘故,庄主绝不可能着了西门鹰的道,所以,只要柳姑娘在的一天,庄主就离不开危险”
凌寒月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挨了一巴掌。
韩渊虽然中dú初愈,但功力依然不容小觑!凌寒月一张俏脸被他打得歪向一旁,血丝立即顺着她的嘴角滑了下来。她的脸色连变也没有变过,依旧垂首站立,好像韩渊根本没打过她似的。
“她就这样离开了?”
“是的。”
“她临走时有没有说些什么?”
“她要属下好好照顾庄主。”
韩渊冷哼一声,眼神冷得骇人。只见他推被下床,拖着虚弱的身子便要朝外头走去。
凌寒月见状,一个闪身挡住他的去路道:“庄主,您要去找柳姑娘?”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让开!”
“容属下冒犯,属下不能让庄主去找柳姑娘。”
韩渊眯起了眼睛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庄主设想,别说庄主中dú初醒,身子尚虚弱,根本禁不起旅途劳累;况且,西门鹰依然虎视眈眈,属下不能让庄主涉险。”
“让开!”韩渊再次冷喝。
“属下是为了庄主着想,请庄主三思。”凌寒月挺立不动,面无表情。
“为我着想?”韩渊撇唇冷笑,眸光冷得吓人,“无言也是为我着想,可是,你们却从来就没有来问过我,你们的着想我要是不要!你到底让不让?”
“请恕属下冒犯,属下不让。”
“你再不让,休怪我不客气!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即使我受了重伤,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凌寒月紧抿着唇,以行动表示自己的坚决。
“很好。”韩渊微一点头,一掌猛然拍出,“砰”的一声,凌寒月胸口中掌,犹如断线的纸鸢般朝后飞了出去,而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鲜血从她口中狂喷出来。她的眼神流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不相信韩渊竟会对她下这么重的dú手。
韩渊快步走了出去,走过她身旁时,脚步一顿;她看着他,只希望能从他眼中找到一抹关心或歉疚!只要一点点,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找不到。
“等我回来时,我不要看到你在绿柳山庄。”他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他那决裂的话犹如一支大铁锤,重重地撞击她的胸口,令她的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六年的跟随、六年的恩义、六年的真诚,到头来竟比不上一个曾经背弃过他的女人!在这一刻,她总算知道,自己对韩渊而言,只是个得力助手,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对她而言,在六年前的那场救命之恩后,韩渊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世界啊!
她突然笑了起来,先是低低哑哑的笑声,而后却成了放肆的狂笑。
多讽刺的事实,她视韩渊为天,但在他心中,她却什么都不是。
她依然大笑着,眼泪却随之滑了下来,跌到地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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