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缝,一个矮小壮实的男子探头向外张望着,只见他皮肤黝黑,乌黑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丘特斯基对他说了句什么,两个人起初都没有动窝。矮个子男人朝街道两头看了看,然后望着凯尔。凯尔慢慢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给对方看了什么东西是钱?那男子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他,然后打开了门。丘特斯基进去后,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妈的。”德博拉又骂了一声。她使劲咬着指甲,这是她少年时期的习惯,长大后再也没有过。指甲的味道显然不错,因为一根手指上的指甲咬完后,她开始咬第二根手指。当她开始咬第三根手指时,小屋的门开了,丘特斯基走了出来,微笑着向我们挥手。门关上了,天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像一堵水墙一样遮住了他的身影。他啪啪啪地跑到汽车前,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浑身往下滴水。
“该死的!”他说,“我浑身湿透了!”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博拉问。
丘特斯基朝我一扬眉,将额头上的乱发捋到脑后。“她有说话斯文的时候吗?”
“凯尔,真该死。”她说。
“氨水的气味,”他说,“外科手术用不上氨水,清洁工也不需要它。”
“我们已经有过一次经历了。”德博拉打断了他。
他笑了。“可是制造脱氧麻黄碱需要氨水,而这些家伙干的正是这一行。”
“你刚刚走进了一个dú品加工厂,”德博拉说,“你究竟在里面干了什么?”
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塑料袋。“买了一盎司麻黄碱。”
双面法医Ⅱ 第十三章 丘特斯基失踪
整整十分钟,德博拉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她紧咬着牙关,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我可以看到她从脸庞一直到肩膀上的肌ròu都在收缩。我对她了如指掌,可以肯定她在酝酿感情,马上就会发作;可由于我对恋爱中的德博拉会如何表现一无所知,我吃不准她要过多久才会发作。她即将发作的对象丘特斯基坐在她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同样一声不吭,但显然为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欣赏外面的景色而高兴。
第二个地址近在咫尺。汽车驶进了垃圾山的yīn影中后,德博拉终于bào发了。
“该死的,这是犯罪!”她说,手掌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加重她的语气。
丘特斯基疼爱地看着她。“我知道。”
“我是他妈的警察,宣过誓的!”德博拉对他说,“我发誓要根除这种恶行,而你”她气急败坏地说不下去了。
“我必须拿到确凿证据,”他平静地说,“这似乎是最佳办法。”
“我真应该把你铐起来!”她说。
“那肯定很有意思。”
“你这狗娘养的!”
“骂得好。”
“我绝对不会堕落到你们那该死的黑暗面去!”
“你当然不会,”他说,“我也不会让你那样做的,德博拉。”
她舒了口气,转过头去望着他。他也在看着她。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无声对话的场面,而这场对话确实很有意思。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目光从他的左脸转到右脸,然后再转回到左脸上。他只是不动声色地静静望着她。这场对话很高雅,很奇妙,很有意思,到了德博拉显然忘记自己在开车的地步。
“我真不愿意打搅两位,”我说,“可我相信前面是一辆运啤酒的卡车。”
她猛地转过头,来了个急刹车,让我们及时躲过了一场灾祸,没有化做整整一车密乐淡啤酒上的不干胶标签。“我明天就把那地址jiāo给稽dú部。”她说。
“好吧。”丘特斯基说。
“你得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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