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完美、平静、合乎逻辑的话语在飞舞,我可以将它们组合在一起说给丽塔听,让她明白我并没有向她求婚,然后一笑了之,互道晚安。可我越是费劲地寻找那时刻躲避着我的句子,它从我身旁逃走的速度就越快。我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许再喝一罐啤酒就能打开感觉之门,缺不了机关啤酒下肚后,丽塔竟然去街角的商店买回了一瓶香槟!我们喝着香槟,大家好像都很开心,而且有了一就必然会有二,结果不知怎么的我最后竟然又一次睡到了丽塔的床上,目睹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行为。
我带着惊讶和怀疑睡着了,临睡前又一次琢磨:这些可怕的事怎么总是发生在我身上?
度过这样一个夜晚后,醒来的感觉肯定会非常糟糕,而半夜醒来后还在想着“哦,上帝德博拉”,那种感觉更加糟糕。大家可能会认为我是因为忽视了某个依靠我的人而感到内疚或不安,如果是那样,那大家全都想错了。我已经说过,我这个人感觉不到任何情感,但是我却能体验恐惧,而德博拉可能bào发的怒火让我胆战心惊。我赶紧穿上衣服,没有惊醒任何人就出门来到我的车旁。街对面已经没有了多克斯警官的身影。真是太好了,就连多克斯有时也需要睡觉,要么就是他觉得应该给刚刚订婚的人一点隐私。可我知道他的为人,后一种可能不大可能出现,其概率甚至低于他被选为教皇并在飞往梵蒂冈的途中的概率。
我匆匆赶回家,查了一下电话记录,没有德博拉的留言,只有一条自动播发的信息,催促我趁早赶紧买一套新轮胎真是给人一种不祥之感。我开始煮咖啡,等待着晨报被扔到我家门上时发出的重重的撞击声。早晨的到来给了我一种虚幻感,这种虚幻感不完全是来自香槟的后劲。订婚了,我?唉,唉。我真希望臭骂自己一顿,然后再责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很遗憾,实情是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已经完全变成了美德和勤奋的化身,没有做出任何极端愚蠢的事根本没有。我正以崇高甚至模范的方式继续着我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想方设法帮助妹妹救出她的男朋友,锻炼身体,吃下大量绿色蔬菜,甚至都没有再将其他恶魔切碎。也不知怎么搞的,所有这些纯洁、高尚的行为总是偷偷溜到我身后,在我屁股上猛咬一口。正如哈里常常所说的,好心没好报。
我现在怎么办?丽塔肯定会清醒过来的。我是说真的:我?有谁会愿意嫁给我?!比嫁给我更好的选择多的是,比方说当修女或者参加和平队。我们现在谈论的德克斯特。在迈阿密这么大的城市,难道她连一个至少有人xìng的人都找不到吗?再说了,她干吗这么心急火燎地要再婚?她的第一次婚姻并不成功,而她现在显然急不可待地想跳进婚姻这个火坑。难道女人们真的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嫁出去?
当然还得考虑孩子。传统观念肯定会说他们需要一个父亲,这话当然有些道理,因为没有哈里我会在哪里?阿斯特和科迪显得那么开心。就算我让丽塔明白这一切完全是个误会,孩子们会理解吗?
喝第二杯咖啡时,报纸送来了。我瞥了一眼各大主要栏目后如释重负,因为我看到可怕的事情仍然在到处发生,至少世界其他地方没有发疯。
七点钟,我觉得应该可以给德博拉的手机打个电话了。没有人接电话,我留了个口信,十五分钟后她给我打了过来。“早上好,老妹。”我说,不免暗暗钦佩自己强装出来的开心口吻。“你有没有睡一会儿?”
“睡了一小会儿,”她嘟哝道,“昨天下午四点钟醒来后,我就按照包裹上的地址查到了西亚雷亚区的一个地方。我几乎整整一夜都在这儿转悠,寻找那辆白色面包车。”
“如果他是从西亚雷亚寄的包裹,那他可能是从基韦斯特岛一路开车过来的。”我说。
“我知道,混蛋。”她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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