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屋里大声喊道:“他来了!”
是的,我来了这里,没有去那里。摇摇晃晃地坐到沙发上,没有迈着轻松的脚步进入到黑暗中。戴着“沙发上的废物德克斯特”这个令人厌倦的面具,没有了黑暗复仇者那亮闪闪的银光。
“进来吧。”丽塔说,满腔的热情向我迎面扑来,恨得我直咬牙,内心深处的人群发出失望的吼声,然后慢慢出了体育场,赛事已经结束,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当然什么也干不了,只能顺从地跟在丽塔、阿斯特以及话语不多的科迪组成的欢天喜地的队伍之后。我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说实在的,这是不是有点挑战极限的味道?我们是不是将德克斯特善良的本xìng利用得过头了一点?
晚餐的气氛很活跃,却让我如坐针毡,似乎要向我证明我已经入股开始了由猪排构成的幸福生活。尽管我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我还是在竭力逢场作戏。我将猪排切成小块,心中想象着自己是在切割别的东西,想着南太平洋那些食人生番把人称做“长条猪排”。这其实很合适,因为我真正渴望切成ròu丁的正是那种“猪排”,而不是我盘子中微微冒着热气,浇了蘑菇汁的玩意儿。可是我面带笑容,chā起一颗颗青豆,一直坚持到喝完咖啡。那猪排真是场磨难,但我活了下来。
晚餐后,我和丽塔慢慢喝着咖啡,两个孩子吃着小份的酸nǎi冰激凌。虽然咖啡本该让人兴奋,它却未能帮我想出一个办法来摆脱这一切哪怕是想个法子溜出去几小时,更不用说逃避这种偷偷溜到我身后卡住我脖子的终身幸福。我感到自己正慢慢失去锋芒,融进用做身份掩护的伪装中,直到这幸福的橡胶面具最终与我真实的特xìng合二为一,我真的变成自己用于伪装的这个身份,带孩子们去看橄榄球赛,喝了太多的啤酒后买花,比较不同品牌的洗涤剂,算计着如何节省开支,而不是剥去那些恶人身上多余的皮囊。一想到这些,我感到万分沮丧,如果不是恰好有人按门铃,我一定会变得非常生气。
“肯定是德博拉。”我说。我相信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有让希望被营救的心情完全流露出来。我站起身,走到门口,猛地把门拉开。门外站着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女人,留着一头金色长发。
“哦,”她说,“你一定是,嗯丽塔在家吗?”
我估计我就是那个“嗯”,虽然我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过。我叫丽塔快过来,她笑着来到了门口。“凯茜,见到你真高兴,孩子们都好吧?凯茜就住在隔壁。”她向我解释说。
“啊哈。”我说。我认识附近大多数孩子,却不认识他们的父母。不过,眼前这位显然是隔壁那两个男孩的母亲,其中一个十一岁,有些邋遢,他哥哥则总显得心不在焉。既然这意味着她大概没有带着汽车zhà弹或一瓶炭疽病dú,我冲她一笑,回到了餐桌旁,重新加入到科迪和阿斯特的队伍中。
“杰森去乐队夏令营了,”她说,“尼克在家里打发时光,想早点进入发育期,然后开始留胡子。”
“哦,天哪。”丽塔说。
“尼克真讨厌,”阿斯特小声说,“他那天要我把裤子脱了,让他看看。”科迪把酸nǎi冰激凌搅拌成了一个冻布丁。
“听我说,丽塔,我很抱歉在你们吃饭时打搅你们。”凯茜说。
“我们刚吃完,你要不要来点咖啡?”
“哦,不了,我已经减少到了每天只喝一杯咖啡,”她说,“是医生命令的。我是来问一下我们家的狗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拉斯克尔,已经失踪两天了,尼克很担心。”
“我没有看到。我去问一下两个孩子。”丽塔说。可当她回来问两个孩子时,科迪只是望着我,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了出去。阿斯特也站了起来。
“我们没有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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