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帕洛卡机场就在这条道上。”
“马上就到。”他说,我可以听到无线电对讲机里传出了他的警笛声。
奥帕洛卡机场一直备受贩dú分子以及那些行动诡秘的人的青睐。这真是一种便利安排,尤其是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常常比较模糊。奥斯卡很容易就能安排一架小型飞机在那里等他,随时准备将他带出国,去加勒比海、中美洲或南美任何地方当然也可以再从那些地方转机去世界任何地方,只是我怀疑他会不会去苏丹或贝鲁特。加勒比海某个地方的可能xìng更大。不管怎么说,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逃出国不啻一种合理行动,而从奥帕洛卡机场出发也完全合乎逻辑。
奥斯卡稍稍加快了车速。135街不如比斯坎大道宽,但这里的车流也小一些。我们驶上了一座小桥,桥下是一条小河,奥斯卡下桥时突然加速,在一条S型弯道上猛地穿过了车流。
“他妈的,肯定有什么东西惊动他了,”德博拉说,“他肯定发现了我们。”她也加速跟了上去,但仍然与奥斯卡的车相隔两三辆车,尽管现在再假装我们不是在跟踪他已经毫无意义。
确实有什么惊动了他,因为奥斯卡已经将车开到了疯狂的地步,就差撞到其他车辆上或者人行道上了。对于这种公然的挑战,德布斯自然是当仁不让。她紧紧盯着他,不停地绕过那些仍在试图从与奥斯卡的遭遇中恢复过来的车辆。他在前面突然挤进最左边的车道,迫使一辆旧别克原地转了个圈,撞到路缘上,穿过铁丝网,一头扎进了一座淡蓝色屋子的前院。
难道是奥斯卡发现了我们这辆没有警车标志的小车?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我倒是成了重要人物了,可我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他到目前为止表现得都非常冷静、有节制。如果他想甩掉我们,那他更有可能采取一些非常突然、非常微妙的举动,比方说在吊桥拉起的那一刻冲过去。那么,他为什么突然惊慌起来了呢?纯粹是无事可做,我向前探了探身,看了一眼反光镜,镜子映照出来的大写字母表明,物体比现实的离我们更近。镜子从来不会说谎,我一想到这儿就不寒而栗,因为镜子里此刻只有一个物体。
一辆破旧不堪的白色面包车。
它在跟踪我们,跟踪奥斯卡,和我们保持相同速度,在车流中穿进传出。“真不笨啊!”我说。我提高嗓门,盖过轮胎刺耳的尖叫声以及其他车辆的喇叭声。
“德博拉,”我说,“我真不想让你分心,你能不能抽空看一眼后视镜?”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她吼道,但还是朝后视镜瞥了一眼。万分幸运的是我们刚好在一段直道上,因为她差一点忘记了开车。“哦,妈的。”她低声说。
“深有同感。”我说。
正前方是95号州际公路立jiāo桥,奥斯卡从桥下穿过时在最后一刻猛地向右一拐,越过三条车道,驶进了与高速公路平行的一条小街。德博拉骂了一声,转动方向盘立刻跟了上去。“通知多克斯!”她说,我顺从地拿起了无线对讲机。
“多克斯警官,”我说,“我们还有一个伴儿。”
无线对讲机里传出了嘶嘶声。“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多克斯说,仿佛他听到了德博拉刚才的吼声,钦佩到了非要重复一下的地步。
“我们刚在第六大街向右拐,后面跟了一辆白色面包车,”多克斯没有做声,于是我又说了一遍,“那面包车是白色的。”我这次终于心满意足地听到多克斯哼了一声:“他妈的!”
“我们深有同感。”我说。
“让面包车过去,然后跟着它。”他说。
“混蛋。”德博拉咬牙切齿地说,下一句话更加难听。我也很想说句类似的话,因为就在刚才通话结束时,奥斯卡驶上了通向95号州际公路的匝道,但在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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