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脑袋旁,同时伸手从摆放整齐的各种工具中拿起一个看似大烙铁的东西。他用这烙铁来处理新的创口,将所有出血的地方一一烙死,创口处发出一阵嘶嘶声,冒出一团潮湿的蒸汽。“好了。”他说。ròu被烧焦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多克斯哼了一声,声音不大,然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他大概会昏迷一会儿,这对他而言不啻是件幸运的事。
我高兴地发现自己正越来越清醒。大夫那飞镖发shèqiāng里shè出的化学物渐渐从我的大脑渗透了出去,一道昏暗的亮光开始一点点地出现。
啊,记忆,多么美好的东西啊!即使到了最艰难的关头,我们仍然还有记忆在给我们鼓劲。就说我吧,我无助地躺在那里,只能眼睁睁地目睹多克斯警官经历那令人发指的一切,知道这一切很快将落到我自己身上。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有着自己的记忆。
我想起了丘特斯基获救时所说的话。“他把我绑起来后说,‘七个,你猜是什么?’”他说。我当时认为丘特斯基那样说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yào物的副作用让他产生了幻觉。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大夫对多克斯说了相同的话:“你猜是什么?”然后是“九个字母”。他随后在贴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做了个记号。
我们已经发现的每个受害者的身旁都有一张纸,上面都只写了一个单词,其中的字母是一次次划掉的。“荣誉”、“忠诚”,当然是反话,丹科是在提醒自己从前的战友,让他们体会将他jiāo给古巴人时他们所牺牲的美德。而可怜的博迪特,也就是我们在迈阿密海滨那座空房里发现的那位来自华盛顿的人,他根本不值得丹科大夫在他身上浪费心机。只有五个字母,POGUE。然后他的双臂、双腿和头就被飞快地切除,脱离了他的躯干。P-O-G-U-E。胳膊、大腿、大腿、胳膊、脑袋。
难道这是真的?我知道我的黑夜行者有幽默感,但他的幽默感比丹科大夫的所作所为更晦涩一些这位大夫的所作所为纯粹是一种戏谑,古怪离奇,甚至有些愚蠢。
很像“选择生活”的车牌,很像我所观察到的大夫行为中的其他一切。
虽然看似完全不可能,可
丹科大夫在边忙着切割的活边玩着一个小游戏。或许他在古巴潘恩斯岛监狱服刑的那些年里也在别人身上玩过这个游戏,或许这逐渐演变成了他在进行畸形的复仇过程中再恰当不过的调剂。因为他现在毋庸置疑正玩着这场游戏在丘特斯基身上,在多克斯身上,在其他人身上。这非常荒唐,却也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
丹科大夫在玩“绞架”猜字游戏。
“我说,”他说着在我的身旁蹲下来,“你觉得你朋友表现如何?”
“我觉得你把他难倒了。”我说。
他脑袋一歪,死死盯着我,伸出干巴巴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隔着厚镜片望着我。“太棒了,”他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估计你是不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你身上,”他说,“或许一个十会让你改变主意。”
“里面有字母E吗?”我问,他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仿佛我的袜子穿出了某种臭味,飘到了他的鼻子前。
“嗯,”他说,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微笑。“不错,里面有两个字母E,可你抢答了,因此……”他耸了耸肩,动作不大。
“你就算我猜错了吧,把这算在多克斯警官身上。”我建议道,时刻愿意给人出点子。
他点点头。“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他,”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尽管如此,你真的应该感到更害怕一些。”
“害怕什么?”我问。这当然是虚张声势,可以个人能有多少机会取笑一个货真价实的恶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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