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抽动了一下,醒了过来,随即发出了一连串让人欣慰的呻吟声和哀号声。丹科大夫站在那里望着他,手中再次高高举起注shè器,欣赏着这一时刻。
屋子的前面传来了某种重重的响声,丹科迅速转过身,一把抓起他的彩弹qiāng,而就在这时,没有头发的凯尔丘特斯基那魁梧的身躯站在了屋门口。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他拄着拐杖,一手握qiāng,可就连我也能看出那只手布满了汗珠,摇晃个不停。“狗娘养的。”他说,丹科大夫用彩弹qiāng对着他开了一qiāng,两qiāng。丘特斯基张开嘴呆呆地盯着他,开始慢慢瘫倒在地上,丹科也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可丘特斯基的身后站着我那亲爱的妹妹德博拉,刚才一直被丘特斯基那高大的身躯遮挡着。德博拉这位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右手稳稳地握着一把格劳克手qiāng。她没有停下来流汗,也没有骂丹科,而是紧咬牙关,对着丹科的胸膛飞快地连开了两qiāng。这两qiāng将丹科打得飞了起来,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正发疯般尖叫着的多克斯身上。
在那一刻,一切都变得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蒂托蓬蒂仍然不停地唱着。然后,丹科从桌上滑了下来,德博拉蹲在丘特斯基身旁,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她扶着他躺下来,让他稍微舒服一点。她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身望着我。“德克斯特,”他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妹。”我说,感到有些轻飘飘的。“你能不能把那该死的音乐关了?”
他走到那破旧的噪音盒前,一把将电源线从墙上扯了下来。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她低头望着多克斯警官,竭力不让脸上露出太多表情。“我们这就救你出去,多克斯,”她说,“会没事的。”多克斯不停地嘟哝着,她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突然扭头向我走来,眼泪正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天哪,”她给我松绑时低声说道,“多克斯废了。”
当她最后扯掉绑着我手腕的塑胶带时,我仍然很难为多克斯感到难受,因为我终于自由了,彻底自由了,摆脱了捆绑着我的塑胶带,摆脱了丹科大夫,摆脱了替人帮忙的义务,而且看样子我还终于摆脱了多克斯警官。
我挣扎着站起身,可这一点也不容易。趁着德博拉掏出无线对讲机召集迈阿密海滩警察局我们那些朋友时,我伸展着已经痉挛的四肢,活动着我那倒霉的胳膊和大腿。我走到手术台旁。手术台不大,可我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我伸手撕下了贴在桌子边上的那张纸。
上面是丹科大夫那熟悉的细长的字迹“TREACHERY”(背叛),其中五个字母已经被划掉了。
我望着多克斯,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他永远无法再说出来的对我的仇恨。
就这样,大家都看到了,有时候的确有美满的结局。
双面法医Ⅱ 尾 声
佛罗里达南部,亚热带清晨的静谧,太阳慢慢爬上水面亲眼目睹这一切真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更为美好的是硕大的黄色圆月低垂在对面的地平线上,慢慢淡化成银白色,然后从浩瀚无垠的大海上徐徐落到波涛下,将天空让位给太阳。最为美好的是在远离陆地的地方观看这一切。我站在一条26英尺长的游艇的甲板上,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胳膊上最后几块疲劳过度的肌ròu,疲倦但心满意足。我整整忙了一夜,终于完成了等待已久的活儿,现在可以松口气了。
我自己的小船这会儿正拖在这条游艇的后面,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跨上自己的小船,抛开拖缆,驾驶它朝月亮落下的方向驶去,然后带着几分倦意回家,开始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的崭新生活。这条借来的九米长的“鱼鹰”号游艇将慢慢朝着相反的方向、朝着比米尼群岛方向行驶,然后进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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