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门。”我响亮地说。丽塔瞥了我一眼,但牧师看上去挺买账。
“那好吧,”他说,并站起来伸出手,“六月二十四日。”我也站了起来,握着他的手。“不过我希望在那之前看到你们,”他说,“我们每个礼拜天上午十点有很棒的现代式礼拜。”他挤挤眼,用力挤了一下我的手。“赶紧回家看足球赛吧。”
“太棒了。”我说,想着一个体贴的商家是多么可爱啊。
他松开我的手,把丽塔拉过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丽塔,”他说,“我真为你高兴。”
“谢谢。”丽塔在他肩头哽咽着说。她靠着他的肩膀待了一会儿,抽搭着鼻子,然后站直身子,擦擦鼻子看着我。“谢谢,德克斯特。”她说。为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有人感谢总是好事。
双面法医Ⅲ 第二十九章 魔鬼附身
很久以来第一次,我急于回到工作上。不是因为我急着去做血液分析,而是因为在吉尔牧师的书房引起的话题魔鬼附身。这有些名堂。我从来没真的觉得自己被附过身,尽管丽塔坚持自己的说法。但至少这是一个有历史、有出处的说法,所以我很想多知道些。
首先我检查了我的答录机和邮箱,除了通常的部门通知清理咖啡间的消息外没有别的留言,也没有来自德博拉的尴尬道歉。我打了几个旁敲侧击的电话,弄明白她外出调查科特瓦格纳去了,这让我觉得稍稍安心,至少这说明她没在跟踪我。
问题解决,理智清醒,我开始研究魔鬼附身的问题。又一次,老好人所罗门王的形象再次高大地出现。他显然跟一系列魔鬼关系密切,它们大多数都带好几个z字母的名字。他把它们呼来喝去,像对佣人一样,让它们搬运修建他的伟大神庙。这让人有些吃惊,因为我一向听说神庙是个好地方,肯定应该有类似魔鬼劳工法的东西。我是说,我们对雇用非法移民摘橙子这么大惊小怪,那些敬神的教皇们不该对魔鬼也制定些法规吗?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所罗门王作为首领跟它们相处甚欢。它们当然并不喜欢被约束,但对他的指令会言听计从。到这里就冒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也许另外还有别的谁有能力掌控它们,这人也想掌控黑夜行者,导致后者削尖脑袋从这不情不愿的奴役中逃脱出来。
我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这个说法的最大问题是,它并不符合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的那种强大而致命的危险,尽管那时黑夜行者还没有逃走。我很能理解被逼着干不想干的事情时的那种别扭劲,但那和我所感受到的让人魂飞魄散的恐惧感根本不能比。
这是不是说黑夜行者并不是魔鬼?是不是说我身上发生的只是种精神病?一种完全想象出来的杀戮yù望和被迫害妄想所分裂的幻想?
可是,贯穿历史的各个文化都相信附体说。我只是没法把这和我的问题联系起来。我觉得我好像摸到了边儿,但没有灵感浮现。
突然就到了五点半,我比往常更加迫切地想逃离办公室,投奔我那并不一定安全的家园。
第二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打着一份枯燥乏味的连环凶案报告。尽管是迈阿密这样的城市也有平淡无奇的谋杀,这个案子就是其中之一,或者准确地说,叫其中之三个半,因为三具尸体在停尸房,一个在杰克逊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这是在本城混乱地区的一起简单过路qiāng杀案。实在没必要要花上大量时间,因为有足够的证人都说是个叫“杂种”的人干的。
形式仍然很重要,我在现场花了半天工夫来确保没有人从大门过道跳出来,用园艺剪刀把受害者砸昏,恰逢其时经过的车上shè来的子弹把受害者击中。我想用一种有趣的方式来解释清楚,溅血会很真实地反映移动中的qiāng击结果,但这个分析过程的无聊让我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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