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想到牙齿松动却仍不能解答黑夜行者去了哪里,或者科迪和阿斯特去了哪里。反思也不能让我从这小屋出去。
我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打转,这一次比较慢,寻找所有可能的破绽。房屋一角是个通风口,这是逃生的好机会,如果我能跟老鼠一样大的话。门旁边的墙上有个电路开关,有了。
我走到门边用手摸摸,非常厚重,完全没可能撞开、撬锁,必须借助zhàyào或筑路机。我又看看房间,哪儿也没有这两样东西。
身陷囹圄,束手就擒,与世隔绝,终身监禁,这些近义词没能让我好受一点。我把脸贴在门上。希望还有什么用?希望什么?回到我已经了无生趣的世界?就此彻底消失,对德克斯特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结果。
透过厚重的门,我听见了什么声音,一些高频噪声从外面传进来。声音离近了,我辨认出来,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和另外一个更高更急切的声音争辩,后者听起来非常熟悉。
阿斯特。
“笨蛋!”她经过我的门前时说,“我不想……”然后他们走远了。
“阿斯特!”我拼命喊着,尽管知道她绝不可能听见。而且为了证明愚蠢是多么顽固的行为,我还双手砸门,并再次大喊:“阿斯特!”
当然,没有回音,除了手掌上的震撼感。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滑坐到地板上,靠着门,等死。
我不知道自己靠着门坐了多久。我承认这蜷缩的姿势不是特别英勇。我知道应该一跃而起,掏出我的秘密指环,,用秘密电波刺透墙壁。可是我精疲力竭。听到阿斯特那桀骜不驯的小嗓音透过门传进来,让我一下子没了力气。没有黑色骑士,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这具行尸走ròu,即便是它也将要灭亡。
我坐在那儿,驼着背,靠着门坐着,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正盘算着怎么利用墙上的开关悬梁自尽,忽然感到门外边有转动把手的声音。然后有人推门进来了。
当然我感到自尊心大大受伤。我反应慢一点,他们就越发得寸进尺,我便再次受伤。从伤口上,从我的空虚的心田,慢慢绽放出来如早春的花朵一般夺目的感情。
我发怒了。
并不光是被惹火,被别人拿我的脊背当门闩而恼火。我真的真的生气了,愤怒了,被他们丝毫不在乎我的行为激怒了,他们拿我当无足轻重的小商品,想锁起就锁起,随便谁都能把我推来搡去。尽管片刻之前我就是这么想我自己的,但不要管那个。我现在很生气,几乎半疯了,后果很严重,于是我想都不想,用后背拼命地把门堵住。
门外推了一下,然后是门咔嗒一声又被锁住了。我站了起来,想着,哼着!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我瞪着门,看它又要被打开,我便故技重施把它死死关上。真有成就感。我觉得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闷气。可是等怒气消退一点,我发觉这一切有些没意义,迟早会以我的失败告终,因为我手无寸铁,而门那边的人显然能有更齐备的武装。
我想到这里,门又被推开,碰到我的脚,推不动了。我下意识地撞回去,忽然计从心生。很傻,是詹姆斯邦德的路数,但说不定有用,我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我轻轻抽回身,躲到门的另一边等着。
自然,片刻之后,门轰然而开。这次没有我挡着,门猛地朝墙撞去,一个穿制服的男人踉跄着冲了进来。我攥住他的胳膊,又想去掳他的肩膀,不过已经够用了,我所bào发的全副力量已经将他的头狠狠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好像一个大西瓜被重重放到厨房案板上的声音。他从墙上弹起,脸朝下摔在水泥地上。
哈,德克斯特获得了新生,胜利地得意地站在猎物旁边,门大开着通往自由、解救、或许还有一顿可口的晚餐。
我飞快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