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了月阙城里。
“今天追杀你的是……”夜沫忍不住想问一句。她原以为今日那群杀手是冲着“那样东西”而去的。
公子裂月似笑了一声,笑声轻冷得几不可闻:“想来就是独孤拓不希望我回来。”
想到她或许不知道沉月七王爷的名字,他又补充了一句道:“独孤拓便是他们口中的七王爷。”
“独孤拓“三字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格外冰冷。
马在街道上缓缓而行,她轻轻皱眉,思索之时下意识地抓紧了公子裂月的腰。
他忍不住轻轻闷哼一声。
夜沫立即松了手,突然想到他受了伤却至今未经处理,竟是忍了一路,心下不免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没事。”公子裂月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安慰她一句,又道,“我的人应该已经听到消息来接我了。”
“公子!”
他刚说完那话,前面果然有几个人向他们跑来。来的人都是统一的灰衣携剑,连腰间所配玉牌都是一样,步伐和神色都十分威肃。街道两边的行人见了他们竟都下意识地退让了几步。
几个人跑到他们的马前,见到公子裂月,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前日城中的弟兄们便失去了公子的消息,派人出去寻了一夜却至今未归,众人都焦心不已。如今总算等到公子了!”
带头的男子单膝跪在马前,手持长剑而抱拳,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派出去找我的那群人应该是回不来了。”公子裂月看了他一眼,却是叹息般了一句,声音里面似带着淡淡的缥凉。
那人也在心底猜到了一个大概,低首不语,只握剑的拳有细不可查的微颤。
“我受伤了,先替我去找个大夫吧。”他坐在马上,又淡淡看一眼跪在面前的几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
领头的一挥手,身后便有一人会意离开。领头起身替公子裂月牵马,其余几人都跟在了他们后面。
夜沫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马上,神色间却有细微的变化:这个男人在来月阙的路上看着保护自己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最后只身一人被竹林里那群杀手所包围时竟还能那样冷静而肃杀,果然不可小觑。
马在街道上走过几个路口,又拐上几个弯,便到了世子府门前。
府中下人早已得了消息等候在门外。
“先带这位姑娘去歇息吧。”刚下马,他第一句吩咐下人的便是这一句。
“是。”管家连忙应下。
众人其实早早便注意到了与公子裂月同坐一骑的红衣女子,既惊异于她的美貌,又惊诧公子裂月竟会与一女子这般亲近,却没有人敢对他发问。
见公子裂月这样吩咐,下人自然不敢松怠,立马有人上前引她往客院而去。
剩下的下人里又即刻有人接过公子裂月的剑,将他送至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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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属下来晚了。”
午间,公子裂月刚喝下了大夫吩咐煮的药,便有一灰衣男子自门外而来,面色平静端肃,声音里面带些许凉意,却也极是成熟稳重。
面色尚有些苍白的公子裂月微微抬眼,淡淡道:“你回来了。”
那男子却直直跪在地上,面色平静地说道:“请公子责罚。”
“呵。”公子裂月闻言只轻轻哼一声,缓缓道,“你倒是知错。”
旁人也分不出声音里的喜怒。
“是属下没有预料到他们此回会突然出手。”男子低头,面带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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