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悠悠叹了口气,声音却在片刻间陡然变得冰冷彻骨——“当年,你可是用你的双手生生从我的胸口掏出了我的心脏,你忘了吗!”
夜沫脸上神色微微一惊。
她从不知道自己从前与人结下过这样大的深仇大恨。
挖心掏肺——这种纯粹属于发泄的狠厉手段她似乎只在小洛那里见识过。
难道自己曾经极其痛恨身后这个人?
夜沫一时有些不愿相信这个人说的话。这个人到现在为止不仅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脸都没有让她看到过,她凭什么要相信他的话?
“你不用不信。”那人低声嗤笑道,“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上,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那锥子正抵着夜沫的脖子,让她不由再一次仰头。
“你说我挖了你的心脏,那你怎么还会好好地站在这儿?”
“好好地?”
那人闻言轻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好好的——你这个靠冰痕苟活着的半死人,在别人眼里不也是好好的吗?”
夜沫无法反驳,只好道:“可我根本不记得你说的事情了。”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哑,“你说是吗?”
“可你也说了,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夜沫平静说道。
“是,今晚我确实不会把你怎么样。”那人说道,“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顺便与你叙叙旧。”
夜沫不由在心底轻哼一声:这世上可没人拿着刀子抵着别人的喉咙叙旧。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
“这么快让你回去未免太没意思。”他笑得诡异,“不如让那公子裂月为你担心一下吧。”
“你……”
夜沫刚想说什么,猛然间只觉脖颈后面一紧,片刻间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不由自主地虚软下来。
“你会觉得有趣的。”
男子的声音里面带着悠远的笑意。
公子裂月府中。
墨尘拿着解药匆匆赶了回去。
说来也有些意外,墨尘取得解药后逃出宫来时,追拦他的人比他一开始预料的少得多,因此一路以来也颇为顺利。
“怎么样?”
刚走进公子裂月的房间,顾连晋便上前来问。
墨尘略略点头:“拿到了。”
说完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来,递给了顾连晋。
顾连晋面上不由露出一阵喜色,连忙又将药瓶递给了路大夫,由路大夫取出解药给公子裂月吞服了下去。
“夜沫呢?”
服了解药后,公子裂月突然抬眼问了一声。
墨尘脸上神色微微一愣:“夜姑娘还没有回来吗?”
公子裂月眉头轻轻一跳,问道:“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我在雾冷町房间里找解药的时候,夜姑娘替我引开了他。事情完成后,我发了信号弹……”墨尘也有些诧异,“我以为她比我早脱身。”
“可夜姑娘并没有回来过。”顾连晋的神色也一下变得有些难看。
公子裂月垂着眼,睫毛覆盖下眼中的神色阴郁得叫人看不分明,口中吐出简短几字:“派人去找。”
“是。”
顾连晋连忙应道,即刻出门去安排人手。
“或许只是一时耽误了。”一旁的路大夫出言安慰一句,“依那位姑娘的本事,应该不至于被宫里人困住吧。”
墨尘亦说道:“我看夜姑娘行事颇是游刃有余。”
公子裂月却依旧锁着眉。
夜沫先前一直在找冰痕,且这段时间以来都有意无意地避免与他人直接交手,他已猜到冰痕对她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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