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又重新问他一遍,面上似带若有若无的轻笑,却又无端让人觉得冷肃,竟是无从回避。
她以为他不会直接答她或是又与她玩笑,却没有想到他神色平静,直接答道:“一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二来我确实还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她冷静地看着他,问道,”我一无所有,你能从我这里求得什么?”
“你的本事,我那天就已经见过。”
“所以呢?”她佯装不知。
他看着她的眼,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清润而又郑重:“我希望阿夜你今后能为我所用。”
讲出来的话分明透着骨子里面的冰冷,可此时此刻,眼前的他却被这漫飘的樱花花瓣映得眼里也像是有了轻淡的柔色。
她亦看着他的眼,却沉默得更加长久。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嬉笑打闹,唯他们两人两相对望不语。一者含浅笑,安静却难测;一者面色平静,也是一样的难测。
“我如果不答应,你还要对我这么好吗?”她淡淡笑问他一句。
他嘴角微扬,对她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两个理由,还没有说第三个。”
“还有第三个?”
淡色细小的花瓣落下来,映在她清亮的瞳仁里,又细细碎碎粘在她披散的长发上。
他不经意间便伸出手来,轻轻撩起散落在她脸上的一缕碎发,目光出奇温柔,又带着似有若无的魅惑,一边缓缓说道:
“第三,你确实有让人想要温存的想法。”
夜沫闻言像是一愣,继而轻轻笑了:“若你说的是实话,那便有些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他问。
“你看上去不像是个会与他人温存的人。”她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
公子裂月丝毫不在意她的质疑,依旧平静看着她,轻轻勾唇,嘴角弧度柔和:“能或与否将来慢慢看便是。”
纵然夜沫已经看过许多人,此刻却也终于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人来。更奇怪的是,在面对这个眉眼幽俊似深水的男人时,她似乎觉得分辨真假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纵使是演戏,他也是少有的把温柔演进了骨子里的男人。
“你喜欢今日的樱花吗?”他突然问一句。
她想了想,故意笑道:“相比樱花,我更喜欢海棠呢。”
他却一点也没在意,极是自然地笑一句:“那下次我就让人在府里种上海棠。”
“好啊。”她也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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