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那边,太子正一个人默默地生着暗气。
现在可好,所有人都觉得他两次战前跌伤腿都是故意的了。
天知道,他不仅这回是受人迫害,上回也是因为不小心才跌伤的!
上回就有人悄悄议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可他还能装作没听到——虽然他两次心底都不想去,但上次就是因为害怕上战场所以在骑马时有些心不在焉因才跌伤了,并非他故意为之。这回倒好,不仅白白又吃一回痛,而且顺便把上次的事情也坐实了!
该死的!肯定是独孤裂月找人使的坏。
“嘶——”
殿内的太监遵照太医的纷纷,正在给他的伤腿换药,却把他疼得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不会轻点吗?”平时对下人还算温和的太子也终于忍不住不悦地喝道。
“是是是。”太监赶紧答。
太子看着自己肿得青黑一片的腿,又想起太医说过的“小腿骨折,要完全养好估计得过个小半年,弄得不好还可能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不由心里一片恼怒。
他独孤裂月不就是手里有个轻幕阁吗,就可以这要对王亲贵族下暗手!而自己这个太子,在他眼里难道只是一只可以随意玩捏的蚂蚁吗?
不过,正生着气的间隙,太子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眼里蓦地碾出几分笑意,心里总算悄悄平衡了一点。
“那位沉先生,在我为他安置的宅子里可还习惯?”他的语气总算平静了一些,悠悠然问那太监一句。
这是他的贴身太监,自然熟知他的事情,低低回一句:“沉先生住得很安稳。”
太子略略点了一下头,又喃喃道:“不过等过几日独孤裂月往白国去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留在月阙……”
公子裂月的气虽然是出了,但几天后,白国正式与沉月国宣战,沉月王还是把他叫去了宫里。
“月儿,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事吧?”
沉月王倒也直接,一看到他到了自己面前,便开门见山问道。
“白国之事?”公子裂月其实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了,便只淡淡道。
沉月王轻轻笑了一下,眼底神色颇是深沉:“不错。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就真的只有你最合适。”
“父王既觉得合适,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父王分忧。”这不过是一个预想之中的结果而已,公子裂月知道自己并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你素来能干,也素来懂得为我分忧,很多时候都比熠儿和敏儿要有用。”沉月王这个时候嘴上倒颇是客气亲热。
“父王谬赞。儿臣也只不过是照着其他人的样子亦步亦趋而已。”公子裂月便也与他客气道。
沉月王似是满意地笑了一下,心底却也不免忍不住暗诽一句:这月阙城里还有哪个人能让他亦步亦趋?
“正式战役还未打响,你先准备着吧,反正左右不过这个月底了。”沉月王最后说道。
公子裂月脸色神色稍稍顿了一下,“是。”
“战场条件艰辛,你记得让府上人预先给你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全了。”
“是。谢父王关心。”
“嗯,下去吧。”
“儿臣告退。”
哼。有太多时候,他都只能靠他这个原先最不指望的儿子。
……
“公子,不好了!”刚回到府上,就见顾连晋迎上前来,脸上是少见的慌张,“夜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公子裂月瞳孔遽然缩了一下,立即问道,“怎么回事?”
“午间还是好好的,刚才照看她的丫鬟突然跑来哭着说房间里的人消失了。”顾连晋勉强答道。
“消失……哼,他们是怎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