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两天半！”

    “不行！只有一天！”

    “半天！”

    “都不行！要马上！马上就回去想！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对对对！”

    ＝＝苏雪的嘴角一抽……对个头！真是的！一会儿风一会儿雨，这帮小狐狸好没原则！

    白须长老站在门外的阴影里，小狐狸们的哭声他如数听了去，水光泛滥的眼眶在夜色里如明月倒映般地晶晶亮。

    雪须背着手，语气阴郁，“看来，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白须长老瞥了他一眼，并不作声，拄着拐棍离开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雪须紧跟其后，“为了这帮迟早要死的狐狸，难道让它们感激你就是目的？”

    “住口！”白须长老厉声道，“这是你说这事的地方吗？”

    “不说，就不是事实？你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血灵珠已经回来了，你也看见了，它对灵珠塔根本无动于衷！”

    “只不过是狐王之心尚未回归！”

    “难道没有狐王之心，血灵珠就永远不回归吗？别再自欺欺人了！整个灵珠塔的废墟都被白魇临死之前的灵气环绕，血灵珠即便没有狐王之心也能回到灵珠塔，就看它愿不愿意！如今看来，它何止不愿意？简直是完全不把灵鸠山放在眼里！”

    “只要有狐王之心它就会愿意！”

    “不会的！它绝对不会！夜轩辕早就知道！所以才会造就这一批替死鬼！”

    “你！”白须长老一阵趔趄，脸色苍白地可怕。

    “这是你们的保险之策！其实你们都知道万一不能回归只能牺牲整座山的狐狸甚至是蓝焰！你们都知道血灵珠总有一天会成为最大的魔！所以你会对这帮小狐狸恶言相向！为的就是有一天下手能不心慈手软！”

    “够了！”夜轩辕的声音忽然从天而降，白须长老和雪须霎时浑身一抖，夜轩辕的千里传音已经很多年不用了，再次用起必定是愤怒至极。

    “雪须，你护送的使命已完成，可以离开了！”夜轩辕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将人冰冻三尺。

    “他不能走！”白须长老急得大喊。

    “让他走！”夜轩辕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怎么？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四海八荒吗？”雪须恨得眼睛血红。

    “你敢！”白须气得手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雪须咬牙切齿，而后甩袖离去。

    白须长老又惊又怕地拄着拐棍颤巍巍追去，然而夜轩辕出声阻止，“由他去！”

    “可是……”

    可是夜轩辕不再说话了，白须长老有些支撑不住，趔趄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了。

    他不知道！他从来也不知道灵鸠山的狐狸存在的意义，他不知道血灵珠不会回归，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要亲手杀掉由他一手养大的狐狸们，他以为他听到的都是事实，他以为一切都是舟舟和人类相爱造成的，他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夜轩辕告诉他的那样！

    然而不是！在他和狐狸们相伴了长久的岁月之后，他终于知道一切都不是他想的他听的那样！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把光复灵鸠山作为一生的使命，然而现在，他的一生不过是个笑话！

    “为什么瞒着我！”他曾如此质问夜轩辕。

    “因为这样的假消息需要传到魔族余孽的耳朵里。”因为雪须在偷听，所以才对他撒了谎是吗？

    黑夜里，白须忍了许久，终于还是老泪纵横。

    苏雪奇怪着她救小狐狸的时候蓝焰为什么没有来，它这个狐王一声令下不是比她费了那么多口舌还要奏效吗？

    “你们吃晚饭没有？”苏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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