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都能挣钱,不是以前那个时候了。
叶忠鑫既然想通了,去了墨房就跟叶静客说了这事,叶静客自然为他高兴,这个时候才知道他十多年前就在京华书院就读,还算是叶静逍的前辈呢,不由得甚是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小。
叶忠鑫迈出这一步是很艰难的,他这个年纪许多人早就已经媳妇孩子热炕头了,他要顶着压力以及众人异样的眼神拾起从前的功课,面对的还是未知的将来,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做出这个选择的,叶静客对他十分佩服。
听村里的老人今年天气这么冷,迟迟不下雪,怕是下起来就没完。没有天气预报,叶静客就得多听老人言,赶紧买了八千斤油存在墨房,烟房每天几百斤油烧起来不费任何力气,大雪封路十多天在秦州是家常便饭,墨房可不能断了炊。除了油她又买了二百多两银子的药材,发了这个月的工钱,又是两手空空,就往破庙买米的银子都是许林垫上的,她心里郁卒可想而知。
其实叶静客也不是没银子,墨锭的尾款有一千多两到月末就能回来,下个月还有两笔,金额也不小。可是,手里没银子的日子确实很难熬……
叶静客抱着枕头在炕上滚来滚去跟姜枫哭穷,姜枫觉得好笑,只道哥哥给的银子她还没花,要不要先借给她。叶静客叹口气,她现在问题是花的比挣的快,也就说,挣的还不够多!
莲墨卖的不错,但有许多人觉得还要在观望一阵,毕竟他们这种名不经传的新墨,卖的好自然挣钱,要是有什么问题,买墨的人才不管你是谁制的墨的,在哪里买的自然要找哪里,所以十分谨慎。
反映在叶静客这里的便是,单子有,但是来的并不迅猛,有钱赚,但是与她现在扩大生产相比,稍稍显得有些不足。
手里的五千块新墨卖出去了两千块,剩下的三千块有意向,还没定下来,叶静客再怎么样也能靠铺子每天的收入活着,倒不至于到借钱的地步。
温氏心疼小女儿,见她这般忍不住悄悄说,当初分染坊,叶知学手里那四成里面有三成是给她留下的,没写到纸面上是担心前院那几个人再闹,到年底算账,染坊的银子一文都不会少给她的。
叶静客真的很诧异,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女孩一直被视为别人家的人,绝对不可能跟家产有什么瓜葛,她竟然在染坊占的分成比三个哥哥都多,不得不说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瞧见小女儿微张着嘴吃惊的样子,温氏不由得笑着虚点她的额头道:“我和你爹都不是糊涂人,儿子女儿都是亲的,你为家里做了这么多,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不能让你受委屈……这事你爹和静荣他们三个私下里都说过了,他们都同意,你在染坊的心血不会白费的。”
只提供了方子的叶静客听到这话略有些心虚,她写好了之后就当了甩手掌柜的,真没为染坊操过什么心。
不过爹娘为她着想的心思让叶静客很感动,银子多少在其次,这种被人珍重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不计较是不计较,公平就是尊重。
叶静客手莫名其妙冻了,在别人看来又莫名其妙的好了,叶静宁来送布,瞧见她手脚如初,便拉着她去染坊呆几天。上次她跟师傅们提了一嘴染花布,后来就没了动静,一个个翘首的等着下文呢,师傅们天天打听她什么时候去染坊,他真是被问怕了。
这两天更冷了,风也急,空中铅云翻滚,黑云压城,空气有些沉闷。听说要下雪了,墨房那边叶静客已经安排妥当,所以跟着叶静宁一起去三石县,也没有后顾之忧。
马车早就打了车厢,虽然不怎么精致,但胜在厚实,饶是这样坐在里面听狂风咆哮打在木头上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叶静宁怕又把宝贝妹妹冻伤,一上车就把厚毯子往她身上盖,又在外面围了一层,他自己也裹的厚厚的,木头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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