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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将手炉收起来,潘越明告别了叶家兄弟,潘家几个人便往回走。潘越帆落在后面,看着前面越走越快的身影,嘴边露出一丝冷笑,白费心机!
无往而不利的潘家大少爷这次也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了呢,真是难得一见!
大雪下了整整五天才停下来,整个世界像是白皑皑的雪压在了下面,无人清扫地方的积雪有腰那么深,短时间内无法出行。
这些日子以来,叶静客或者出去布粥,或者在染坊同师傅们染花布,转眼间就在三石县呆了十多天,眼瞅着马上就要过三元节,也就是新年,即便道路不畅,街道上往来的行人也骤然增多。
下雪前订的两船油耽搁了几日终于到了,叶静客跟着两位大哥去码头接应,顺便在那买了许多刚下船的货物。碰巧遇到了潘家大少爷,虽然这人举止比潘越帆要更显大方,可是叶静客对他莫名的起不了什么好感,可能是单家的行事让她印象太过于深刻,所以对于这位单家外孙,她还是心存芥蒂。这次潘大少爷依旧风度翩翩的打了招呼,叶静客匆匆回礼,都没有上前,就跟油桶一起回去了。
这躲避之意如此明显,潘家的那些下人都察觉出来了,潘越明自然也看到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新奇,他是潘家的大少爷,偌大的潘家家业早晚都是他的,见到他的人没有不奉承殷勤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要把女儿嫁给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躲他的人,还是个女人,真是新鲜。
这下他对这位叶姑娘更是感兴趣了,想要瞧瞧她是真的厌恶自己,还是玩的欲拒还迎的把戏。
叶静客如果知道自己的行为起到了反作用,她宁愿硬着头皮在那与他寒暄两句。不过她即便是那般做了怕是也没有什么用,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后来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躲不开。
叶静客同油车一起回去的时候,路上的积雪还很厚,走起来很是吃力。路况不好就没法绕近道,只能循着车辙走,结果从三石县到青云县就用了整整一天的事情,铺子里没地方住这么多人,叶静客和秦少年等人只能在客栈歇息一晚。
第二天回凤栖村可遭了大罪了,村里到县城的路上积雪更厚,几乎见不到任何印记,厚厚的雪还保持着刚下完时的状态,别说路看不到,就是田埂也杳无踪迹,也就是说,她们这一行人要自己在厚雪中趟出一道路来。
饶是他们车低高,在这深雪之后跋涉也是相当艰难,一步一个深坑。外面是晶莹冰冷的雪,吸进嘴里的是冷冽的空气,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走了四分之一的路,不管是拉车的马还是人,全都出了汗,汗水被风一吹,让人不由得打寒噤。
更倒霉的是,他们过沟的时候车子陷进雪里,怎么拉都拉不上来。没办法,秦少年先去村里找人帮忙,叶静客和张大虎等人在冰天雪地里等着,心里实在是焦急。
张大虎赶车有段时日了,跟拉车的马感情特别好,见它累的嘘嘘直喘,窝在雪里动弹不得,心疼的不行,硬是把几百斤重的油桶全卸下来,然后又扒雪,才把马从雪中解救出来。
秦少年有功夫在身,在雪中行走并不受多大影响,来去的非常快,一下跟过来三十多个人,扛也把车从沟底下扛出来了。
每到沟底都会陷进去,张大虎气的骂娘,叶知胜等人道,这倒没啥,就怕下雨的时候,这几条沟可没少淹死人。叶静客回头看了一眼沟底那同她差不过高的雪坑,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隐患给除掉。
她回来的正是时候,再晚半天墨房的油也烧光了,卸车之后立刻开始调配,在烟房里忙到晚上,身上都被汗给浸湿了。未免生病,回到家赶紧洗澡,喝了姜汤水,叶知学昨天才醒,叶静客看他的时候顺便把染坊的情况讲了。
听说下那么大的雪,叶知学便知道有些不妙,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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