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公在浦城城西的西岩山布陈设防。一日,有贼兵突然发起攻击,太傅公一面急忙下令,命全军将士坚守山垒,不得应战;一面派边镐、王建封二将速去建安请援兵接应。七日后,公见贼兵久攻不下,远道而来,疲惫不堪,锐气大减。即下令将士们乘机突发反攻,贼兵溃败逃遁而去。当时天降大雨,连日不断,边、王二将因大雨淹道,无法行路而逗留在将军山后,公以贻误军机欲将二人军法处斩,但内心又不愿将有才干的二将处死,暗对夫人说:‘军法严明,不能明放。不如夫人代我放之。’于是练夫人赠金银于二将,从后门放逃。
三十年后,太傅公去世了,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吧。各路诸侯纷纷立国称帝。
有个叫王延政的在建州称帝,立国号殷。此时,边、王二人为后唐大将,奉命讨伐。在浦城下当晚,二将带金帛和小白旗潜入城内答谢练夫人救命之恩,并告知第二日攻城后将屠杀全城,让练夫人将小白旗插在门口,可免杀身。
夫人说:‘当初放你二人,只为你等是国家有用之才,非为今日图报。今乱臣谋反称帝,仅三十六人,而全城数百万男女老幼皆无罪也。若定要屠城,老身不愿独生,定当先死。’拒不收金帛白旗。二将被夫人言语感动,攻城后放弃屠城。
‘以一人生死,救全城百姓’这段佳话,在浦城的历史留下了光彩夺目的一页。有人道:太傅公贤明,练夫人贤惠,庇荫一方生灵,功德无量,才有子孙昌盛显贵,派衍源远流长。
太傅公有一十五子,孙子多得数不清。十五子皆列于朝堂之,或、或武,全在朝任职,冠盖簪绂,出入相望,前后不绝,集萃于一门,闽人莫不以此为荣。”
那喆吸了一口凉气,这蒲城章氏实在是太庞大了,难道自己要认栽不成?不行,老子绝对不能后退,那样也太丢穿越者的脸面了吧!
再说了,要是兄弟们知道我认怂,他们一定会嘲笑我的。尤其是杜大雷那厮,他肯定说我不是爷们,连一个喜欢的女子都要放弃。
那喆低头思索着,曹德舜也不催促,坐在旁边也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那喆坚定的说道:“曹老哥,我是不会退缩的,算他章氏在金陵城里有极大的势力,我也不能认怂,那样会丢尽我们兄弟的脸面的。如果你害怕章氏,我可以搬出去住,不连累你曹家。”
曹德舜很不高兴:“那贤弟,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用杜大雷的话说,我们现在是‘铁哥们’。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要是敢搬出去,我和你翻脸!”
那喆对曹德舜拱拱手:“老哥,是我错啦,你原谅小弟吧。我再也不说搬出去的事情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曹德舜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他长出一口气:“哎,不瞒你说,我也有点紧张啊!蒲城章氏确实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他们的实力真的很恐怖。如果有办法,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
那喆想想说道:“蒲城章氏虽然很厉害,不过那个章元亨却是个草包。他做事如此荒唐,他父亲不一定会包庇他的。”
曹德舜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章仁耀官声不错,是个正人君子。他很有可能不会管这样的烂事。”
“是嘛,章元亨很有可能是‘拉大旗作虎皮’,利用家族的势力,吓唬我们而已。”
曹德舜问道:“‘拉大旗作虎皮’何解?”
那喆笑着说道:“是‘狐假虎威’的意思,我看章元亨没有什么可怕的,老哥你该干嘛干嘛,不用费心搭理那个混球。”
曹德舜想想也对,放开了这件事。他接着说道:“贤弟,昨天晚,徐铉把你亲笔写的拿走了。他说今天会进皇宫,把这件作品呈给李煜,让我们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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