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67 章(第2/4页)  枪杆子1949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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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船身和普通木船没什么差别,就是前后安装些机器。全白云和修械所的同志们转着、看着,爬上去这拍拍、那摸摸,有人不禁叫出声来:“噢,这就叫机帆船呀?”

    分水叶子、推进机、翻水泵……除了发动机,这些修qiāng修pào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件件拆卸下来,再一件件记录下形状及大小尺寸,按次序编号摆好。除了船体和发动机(都是从十轮卡车上拆下的汽车发动机),都得重新制造,也就都得画出图样。画着画着,全白云浑身突然抽搐起来,上下牙磕打得咯咯响,拿笔的手也哆嗦起来,就知道是疟疾来“上班”了。冷得像掉进冰窟窿里,他就咕咚咕咚灌一肚子开水;一会儿又热得像钻进了火炉子,就把头扎进水盆里洗一洗,就这么水深次热地画呀画呀。

    汽车发动机带动发电机发出的光亮,照耀着海边的露天造船厂,夜以继日。

    光一只分水叶子,就做了6次才成功。

    受命第三天后,第一只机帆船下水了。突突的马达声中,大家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站在船上,看着它驶离船坞,像只老水牛漂浮在海上,最大时速只有20里。

    搞机帆船的目的,就是要凭借它的速度和灵活、机动xìng,在海上与敌舰周旋、作战,掩护船队渡过琼州海峡。这样慢吞吞的,不是连自己都成了敌舰的靶子吗?

    什么毛病呀?大家把机器拆下来,瞅瞅这个,摸摸那个,七嘴八舌。那时叫“开诸葛亮会”。这个“诸葛亮”这么说,那个“诸葛亮”那么说,有人说你这都是外行话,有人就说谁是内行?

    月亮出来了,这个疟疾“上班”了,那个也打起了摆子,冷得哆哆嗦嗦的,烧得直喘粗气的,都在那儿冥思苦想。只有那些拉肚子的,来来回回往厕所跑。

    全白云的目光,越来越关注起那只分水叶子,它在水里转得挺快,排水量却不大,是不是那叶片的斜度太小呀?

    电焊工组的张宝财,也认为是分水叶子叶片的斜度不够。

    将叶片的斜度加大了5倍,机帆船的时速一下子就达到了40里。

    第一批12只机帆船下水,用了7天时间。第二批20只是12天,第三批20只只用4天。

    又和pào兵战友一道,将57战防pào、92步兵pào安装到船上,再给木船包上铁皮。

    一只只上pào艇乘风破浪。

    李树基老人说:

    没船不能过海,船是个大问题。可船也不能自己过海呀,有船还得有人会驾船使船,船工也是个大问题,二者缺一不可。

    船工伙食每人每夭两斤半大米,菜金两角大洋。工资按技术水平,分甲乙丙三等,甲等每人每天一块大洋,乙等8角,丙等6角。船租3桅大船每只每天15斤米,2桅12斤,1桅9斤,由部队登记到地方政府领粮。海练和海战中被毁船只,由船管会进行评价,由政府和支前机关赔偿,一般不低于市价。船工牺牲、负伤、立功受奖,都享受部队待遇,而在金钱、物资方面的救济、补助和奖励,则大大高于部队官兵。

    渡海作战,船工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一些船工还在战斗中牺牲了。海南岛解放后,有的船工还找我,要求参军,参加海军,解放台湾。

    渔民和农民不一样,风里来,浪里去,一年到头在海上漂泊,生命无保障。那位从十万大山回来的游击队班长说,海上起大风了,知道那人回不来了,家里烧点纸,一些人连眼泪都不掉。经得多了,心就硬了。这种特殊的生存方式,有今天、没明天的,一些人就及时行乐,没大烟不给你玩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搬山,改变恶习要有个过程。可海练天夭要进行,海南岛也是立马要打的,只能暂时先将就他们。

    赵兴元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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