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块发出玎声。在起坐室里,帕米拉穿着家常衣服,系着围裙,把一杯马提尼酒递给了他。“天哪,我不习惯看见你这副打扮,”她说,“看上去你只有三十岁。”
帕格哼了一声。“可我已经不像三十岁那样顶用了。”他说时端着他那杯酒坐下了。这是有关床第之间的一句暗示:他对此感到非常快乐,希望她也如此,但是就新婚夫fù之道而言,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的答复是在嗓子眼里笑了一声,然后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们已经面对面坐在吃早餐的那个角落里;他们总是在那儿吃饭,因为餐室里太空洞了。他们喝了红葡萄酒,津津有味地吃着菜,说了许多笨话和聪明话,大声儿笑得几乎没停过。帕格每逢这种时刻,对战事的结束倒也能淡然置之,但在其他时候,则会由于担心自己解甲过早而感到不安。
电话铃响了。帕米拉走到起坐室里去接电话,回来时带着一副非常严肃的神情。“是罗达打来的。”
维克多-亨利立刻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念头:是有关拜lún的坏消息。他慌忙赶出去。帕米拉听见他说:“我的天哪!”接着又说:“等一等,让我去拿支铅笔。好,说下去吧……记下了。不,不,罗达。这件事得由我亲自处理。当然,我会让你知道的。”
帕米拉站在门口。这时候他又拿起了电话听筒,去拨号码。“亲爱的,什么事情?”
他一句话不说,把电话留言簿上潦潦草草写的几个字递给了她。为德国人拘禁的娜塔丽-亨利在埃尔富特陆军医院治疗营养不良斑疹伤寒病情险恶德国美国红十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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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节 长方形的窟窿 字数: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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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在关岛海外,拜lún收听到了福克斯节目里广播的电报。当时几艘上面装有FM声纳的潜艇正驶向关岛水域,准备进行最后训练,然后参加一次狼群突入日本海的行动。此后无线电里就一直消息沉沉。那三天对拜lún来说是漫长的。潜艇驶进关岛时,只见这个重峦叠障,像花园般美丽的岛上满都是新铺的公路和海军建筑,拜lún在前甲板上踱步,而菲尔比则在指挥潜艇靠岸。拜lún不等“梭鱼号”系好缆,就跳过去,穿过并排泊着的潜艇的甲板和舷门,匆匆赶到后勤办公室。他没收到其他电报,也没办法很快和他父亲取得联系。“您不妨试着拍一份私人电报,”一个热心的值日军官说,“不过我们这儿已经积压了许多急电和军情优先电报。神风队在冲绳闹得乌烟瘴气。也许,普通电报再等上两个星期也排不上队。”
可是拜lún仍旧去发了以下这份电报:
发件人:“梭鱼号”艇长
收件人:人事局
维克多-亨利少将亲启路易斯有无消息
文书军士把舰队军邮发来的信件送到了他舱房里。在所有公文函件中,夹了一封梅德琳的来信。这可是一件跟全日蚀同样罕见的事,平时拜lún会当场就撕开那封信,但是这一次他却一心一意地去办理艇上的文书,这样找一些工作做,就好像服阿司匹林yào片一样,是为了减轻他的激动心情。
路易斯有无消息?
不管娜塔丽的消息多么令人担心,但她毕竟是好好地活着,而且是在美国人的照看之下。他的儿子音讯全无,这件事更使他心里烦急,因为孩子明明不在娜塔丽身边。单是德国人的囚禁已经害得娜塔丽“营养不良,患斑疹伤寒”,住院治疗。一个三岁半大的孩子,会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儿呢?
在军官室里,他吃得那么少,显得那么愁郁,他的几个同事都不住地jiāo换眼光;吃完了饭,他把自己关在舱房里,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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