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你的孩子离开了特莱西恩施塔特好几个月,人一直很好,因为娜塔丽看到他在布拉格郊外农场上拍的照片。你不要灰心。也许还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他。如果你要打电话给我,可以打到白宫海军副官办公室。那是我的新职务。晚上可以打到我们的公寓里,那儿的电话号码是共和区4698号。
帕姆附笔问好。
爸爸
一九四五年六月十四日
底下,在一张上端印有“陆军医疗队”的信笺上,拜lún看到打字机打的这样寥寥几行字:
亲爱的拜lún:
我现在好一点儿了。去年七月里,班瑞尔来到特莱西恩施塔特,带走了路易斯。后来,我收到了孩子在布拉格郊外一个农场上拍的照片。他看上去挺好。阿夫兰说,他们会找到他的。我爱你。
娜塔丽
一九四五年五月二十日
(以上口述由美国看护队陆军中士埃米莉-丹妮护士笔录)
颤巍巍的签名是用绿墨水写的。
阿夫兰-拉宾诺维茨的一封长信,用打字机打在薄葱皮纸上的,是用同一支笔签的名。
亲爱的拜lún:
我口头说的英语,要比书面写的好一些,同时我又很忙。所以,我就把这封信写得简短一些,让你知道事情经过。首先要说的是,她患斑疹伤寒已经好了。她现在需要调养,人非常虚弱。战时难民救济委员会来访问的,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所以娜塔丽在陈述书里的那些话,听来也就像愚蠢的人说的了。现在她人已经清醒,话也说得有条理了,但很容易哭,不愿意谈她的遭遇。经过那几次访问,她发了三天烧。这种情形以后再不容许发生了。她托我写这封信给你。你可以看出,她写字时手抖,因为人虚弱。再说,她也不愿意回忆和写下那些事。
长话短说,我参加的一个救济团体的办事处设在巴黎,至于那些琐碎的细节,我这里就不去多谈了。我们正在清理那些遭到纳粹破坏的地区,把一些流浪和挨饿的犹太人送进难民营,以便让他们恢复健康,然后启程去巴勒斯坦。这是一件十分艰巨的工作。德国崩溃的时候,党卫军一时不知道把这些没被他们屠杀的犹太人怎么处理。局势变化得太快了,他们来不及杀死所有的犹太人,掩饰那些集中营,虽然他们也曾这样尝试过。他们把犹太人到处赶来赶去,或者关在火车里运走,没有秩序,没有目的地,也没有食物或饮用水,等到美军或者俄军开到,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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