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圆明园时一样,我醒来的时候胤已经去上朝了。我刚起床,外面进来一个宫女对着我屈膝一福:“陈小姐,奴婢叫馨兰,是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小姐的。”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馨兰,二十岁的年纪放在宫里已经是很大了,长得有些其貌不扬。我应了声,开始梳洗。馨兰拿出一套旗装:“小姐,皇上吩咐过了,让您换身衣服。至于寸子,皇上说小姐若是穿不惯可以不穿。” 我又嗯了声,任由馨兰帮我梳洗。馨兰灵巧地帮我把长发盘起,用一只玉簪固定住:“小姐,您看这样可好?”我还是嗯了声。
馨兰道:“皇上说过小姐不喜欢涂脂抹粉,小姐的皮肤很白,要是能够上点胭脂,显得气色会很好。小姐,您要不要试试?”我接着嗯了一声。终于梳洗完毕后,馨兰又说了:“早饭已经备好了,皇上说小姐起得迟,特地让厨子随时候着。”我终于忍不住了:“皇上还说了些什么?”馨兰笑了:“皇上吩咐了很多,您问的是哪一句?”
“除了这些之外。”
“皇上说小姐不喜欢吃甜,菜也不能做得太油腻;喝的茶叶不是铁观音就是云雾;早饭之后必定要散会步;过午之后通常要午休;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喜欢养着兰花,门口已经摆着几盆慧兰……”我静静地听着,猛地鼻子一酸,忙打断了馨兰:“好了,可以了。”
吃完饭已经是十点钟了,馨兰陪着我在养心殿外散步。本来我是有晨练的习惯,到了古代就改成了饭后散步,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沿着甬道走到了御花园。我问馨兰:“你在宫里多少年了?”馨兰说道:“回小姐,奴婢已经呆了六年多了,在满三年就该放出去了。”我哦了一声:“那你想不想家?”馨兰淡淡一笑:“能够伺候宫里的各位主子,是馨兰的福分。”福分,为奴位婢竟还是种福分,我不禁冷笑了声:“是吗?我可是想家,想得紧!”这馨兰分明就是胤放在我身边的一个耳目,说给她听就是说给胤听。慧兰也是个尽职的:“小姐,既然您来了宫里,也侍寝过了,这宫里也就是您的家。”
远远看见前面的亭子里有一堆女人,我转身就yù离开,却被叫住了:“那不是陈姐姐吗?”只得无奈地回头,钮钴禄?宜君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我蹲了蹲身子:“见过熹妃娘娘!”宜君忙扶我起来:“姐姐,您又何必多礼呢。”
我一笑:“姐姐二字,小月当不起。”宜君也是一笑:“先别说这些,来,过来!”宜君拉着我的手走就往亭子走,我又不好甩开她,只得跟着。刚进了亭子,宜君对里面众多女子说:“大家来看一看陈姐姐,尤其是年妹妹更得看一看。”
里面坐着的主子有三个人,一个年约四十;另外一个是旧识,正是齐妃李氏,她见着我心虚地把头偏开了;还有一个大着肚子,想必就是年贵妃。昨晚上还病着,今天就好了?我打量着年氏,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十分面熟,在哪里见过?年氏看着我也是一呆,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我继续屈膝行礼:“见过各位娘娘!”那四十岁左右的fù人道:“妹妹闹这些虚礼做甚!起来起来。”宜君笑着:“皇后主子,您看陈姐姐和年妹妹像不像?”原来那位年长的是胤的嫡妻那拉氏。
那拉氏仔细打量着我,又仔细打量着年氏:“确实很像,倒是真和亲姐妹一般模样。”我顿时明白为何有那种熟悉之感,年氏确实长的和我很像,见到她犹如见到当年的我。难怪胡凤第一次见着我时那么惊讶,我长得和他小姨子那么像,他能不吃惊?年氏温温地一笑:“主子说的是,难怪见着陈姐姐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我多少有些尴尬:“娘娘说笑了,小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民女,怎么能和贵妃娘娘相比。” 那拉氏笑着对年氏道:“看来,年妹妹正要认认这个姐姐了。”年妃依旧是笑得温和,只是瞟着我的时,如水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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