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嗯了声示意,我只好继续让太医切脉,从右手换到左手,又从左手换到右手。老太医叹了口气:“姑娘,能不能问几个问题?”我一笑:“望闻问切,老太医请问。”
“您癸水是否常常数月才来一次?”我点点头。
“行经天数也不长?”
“最长不过两天。”
“来时并无太大不适,只是全身发冷?”
“还好,只是手脚觉得冷。”
……
老太医又叩头道:“皇上,小姐的左右尺脉脉象沉细,显然是肾气yīn虚……”
胤打断他的话:“直接说怎么治?”
“冲、任二脉气血长久不足,这病症怕也有十多年了。若是早治尚有希望,只是拖到此时才医,未免有些太迟了。”老太医认真地回答道。这位老太医那副严肃而和善的神情让我想起了的外公。外公也是名医生,只不过是位外科大夫,并不精通中医。对中医理论,我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但若我真不能怀孕,可能与流产后子宫受损有关。
“就是说没办法了?”胤沉声问道。
老太医继续叩头:“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这种症候需长久的调养,非一朝一夕之功。”
胤道:“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你开方吧。”
zxn1229 2006-12-12 21:32
十七 弘昼
老太医离去后,胤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也许可以再要一个孩子。”我没言语,此刻不大想说话。胤只是把我拥入怀中,拔下我的发簪。青丝散落下来,胤一如十多年前般玩弄着我的长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问到:“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真相,非要二爷告诉我?”胤的声音很沉闷:“我知道你在疑我,怕我说出来你不信。况且二哥毕竟和谢海棠有过一段,你去看看他也好告慰谢海棠的在天之灵。”
我又是沉默,只是觉得累。胤道:“你爹和你妹妹死得太冤……”我反驳道:“我不是谢家的那个女儿。”胤一怔:“上次你不承认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可现在你怎么还要否认呢。”
“我说了不是。”我若是谢桃,就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做一个恭顺的妃子。而我是陈霜月,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人,可父亲和海棠终归是我爹和妹妹啊。我又缓了口气:“是,我是谢家的女儿。”只是不是谢家的那个女儿。
我抬头看着胤,他带着疼惜的神色望着我,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让我的心沉在其间。我掂起脚去吻他,胤,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厮守下去,即便是你只剩下十多年的光yīn。可是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也许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已经是尽了自己的全力来留住我,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尽自己的全力去爱你,我承认我太自私了。
他也是细致地吻着我,只是,他不知道,我在想着如何离开他。
一月过去,芳菲尽了一遍,此刻庐山上的桃花才开放吧,新的云雾茶早已上市了。身上的衣衫渐渐单薄起来,我仍旧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既要让胤放我走,又不能太伤他,有这样的法子吗?我甚至怀疑这是不可能任务,看着我成天郁郁寡欢的样子,胤终于特准我出宫散散心,只是必须在申末时刻回来。
我去见了海棠,念月带着弟弟满院子乱跑,海棠手上忙着剪枝口中却叫着:“念月,让着弟弟些。”见着我一来,把剪子递给身边的念月:“今儿就你来剪吧,我陪你们月姨说会话。”我抱着她道:“海棠,陪我逛逛集市吧。到了时辰,我还得回宫里。”海棠一叹:“难得皇上肯放你出来,他很怕你再离开吧。”我淡淡一笑:“别说那么多扫兴的话,我难得出来一趟。”
逛街时发泄心中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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