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她一句话也没有?”
宋斐眉宇不轻易皱起,只听大监说道:“一句也没有。”
羽歌被打入冷宫后没多久,阿福便找上宋斐。
那时他正在巡守着宫门,只见阿福衣襟袖袍上全是浓血,急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一张脸上尽是血泪斑驳:“宋将军……宋斐,救救她……求求你,求求你……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求你帮帮羽歌吧……宫里的御医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看她……”
那一刻,心脏一瞬间被人狠狠抓住,宋斐眼神恶戾地盯着阿福身上的血迹,似是呼吸不过来。
阿福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瑟缩,而宋斐忘记了脑子中所有的规矩,他只对阿福不带任何语气地说了一句话:“回去等我。”
眨眼间,青年腾地跃起临空斩下马绳,便骑马发了狠地朝宫外奔去。本来以为羽歌进了冷宫,只要没人提起便不会再被人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宋斐不敢想,眼睛红得吓人。
他不敢去想,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利用职务之便,很快他将宫外找的的大夫蒙着眼睛带到了冷宫,自己却是守在房门外。
他是如此害怕,害怕到看见她的模样。
冷宫破败寂静得只剩下野猫的叫声,他站在庭院中央,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宫里的第一场雪便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下起来的,那些雪花零零落落地洒下来,直到青年的肩上头发上铺了一层薄雪,大夫才被阿福带出来。
“怎样?”宋斐冷声问道,嗓音哑的不像样子,却是紧紧握住了剑鞘。
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夫人因为喝了掺有红花的汤粥孩子没了,但又因常年郁结而至小产后高烧不退,我开了个方子,但若是今晚退不了烧,你们就只能准备后事了。”说完便将手里写好的yào单jiāo给了身边的阿福。
阿福惊道:“是谁这么狠心,对我们如此赶尽杀绝?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她就真的不能再翻身了。”
宋斐并不答话,而是嘱咐说道:“阿福你按照方子为她熬yào,记着,从头至尾都不要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阿福接过方子,看着眉眼发梢俱是霜雪的宋斐,心里本来对他的怨怼也烟消云散,他忧心地问道:“宋斐,你没事吧?”
宋斐淡淡摇了摇头,“不必管我。”他从怀中掏出诊金jiāo到大夫手中,蒙上大夫的眼睛将他送走。
喝了yào之后的羽歌并不见好转,烧得发红的脸,苍白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胡话。
☆、愿得一心人5
宋斐坐在床头拧着湿帕子不停地换着她额头上的帕子,动作温柔安静,他抽出别在腰际的短笙放到唇边,吹着为她而作的白头吟。
似是听到白头吟的音调,随着曲调的婉转,羽歌渐渐安静不再说着胡话,连蹙着的细眉也缓缓松开,神情像个孩子。
宫里的人都觉得羽歌是个冷美人,一举一动都透着疏离客气。
可在宋斐眼里,她依旧是在琼花下喜欢跳舞的姑娘。
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他一直都很想说的话:“那年你站在琼花树下,”他顿了顿,蓦地笑开,有些腼腆,“很美。”
因为贴着耳廓,他没看见她的睫毛微颤。
算着熬yào的时间,他直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然而出了冷宫的时候,宋斐没有想到会遇见洛珩她住的宫殿离冷宫很远,恐怕不是顺路,而是专门在这里等他。
自从上一次洛珩来找他表白心意他拒绝后,他们之间便再没过什么jiāo集,他当他的郎中令,她做她的夫人,如此井水不犯河水。
洛珩确实很美,但却是带着一股张扬凌厉、权yù熏心的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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