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从头到尾面容都没什么神情。
羽歌顺从地站在原地让他为自己系上披风,望着男子平静的面容,笑得眉眼弯弯:“怎么,宋将军来这冷宫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看在我们自小便认识的份上,这个时候来可怜可怜我?”
“别闹了,跟我回去。”宋斐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为她的说辞所激怒。
“我没闹。”羽歌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跑到早已过了花期的琼花树下,张开双臂婉转地转了个圈。戎雪扑面而来,但又瞬间消失在女子若皎月的脸上。
她背对着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难过又或者喜欢:“宋斐,为我再吹一曲吧。”
似是笃定他一定会答应,女子的手指已经捏出了一朵兰。
月光照下来,和着戎雪似是一场盛大的邀请。
宋斐抽出短笙,看着任xìng的她,一向紧抿的嘴角有个清浅的弧度。
他将短笙放在唇畔缓缓吹起来,有素雪沾上他浓黑的眉,落到长睫上。
那首白头吟,她只跳过一遍。
可不知为何,当时琼花树下少女每一个动作宋斐都记得那么清楚,清楚到与此刻的女子动作重叠在一起,盈盈落落,层层叠叠。
明月升到夜空,幽暗的冷宫被月光照得明亮,连长满青苔的池塘中也被映起了泛泛涟波。
曲子快要临近时,宋斐看着踩着琴音的佳人轻轻按住笙孔,带出一抹悠长灵婉的尾音。
在尾音消失的刹那,捏成芙蓉花状的素手上刚好惹上一粒素雪却瞬间融化,就像春日里抽出的一根恰到好处的枝芽,带着禅意的美。看着老树下的原本脸色苍白却因舞变得嫣红的羽歌,宋斐想起一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这是他认定的姑娘,这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姑娘。
羽歌勉强一笑,笑中带着疏离,她看着冷池映出来的水光,映得一双眼睛波光粼粼,似要溢出水来,“刚才的舞,好看吗?”
明月被乌云遮住,黑暗中传来他清晰而又低沉的话语,“好看。”
羽歌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一双细长的眉,不施粉黛的脸丽得惊人,她抓住他的袖子,轻声问道:“当年的我,你喜欢吗?”
宋斐一向擅长于擅长于掩藏自己的心思,可是这回却紧紧地握住手,任凭记忆的闸门就在那句话下缓缓打开,那年她就站在琼花树下攒着笑问着他是否喜欢。
可是当初那个少年是怎样回答的?
哦,当年他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然后就那样生生错过了她,生生错过了那么多年。
而现在,宋斐毫不掩饰地看着羽歌的眼睛,坦然承认:“喜欢。”
“那当年你为什么不说?”羽歌红着眼睛,轻蹙眉间。见他不回答,她侧过脸似是嘲讽似是悲怒地笑,“既然当年你没说这句话,那你现在又来干什么?”
宋斐站在黑暗处,额发挡住他的眼睛。
他紧紧地握住手,原本寂静的眼神中在那一刻仿佛掀起惊涛骇浪。
他狠狠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委屈地像个小姑娘在心上人怀中哭闹,他低声在羽歌耳畔说道:“我来带你离开。”
羽歌闻言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宋斐看着她的模样,唇畔笑意温暖,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来带你离开。”
不待她回神,他便捧起她的脸额头相抵深深地吻下去,唇齿辗转反侧,亲吻粘连间是情人的心跳。
这是他从年少时期就喜欢的姑娘,这是他思念了那么多年,渴了那么多载的姑娘。
额头相抵,他的一双眼漆黑如夜让人望不见底,羽歌哭着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像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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