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被花魁带入房内的翟菁,此刻却坐在绣床上大口大口地吐气。
「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死定了!」站在床边的新花魁宝儿,正用纤纤玉指娇嗔地戳着翟菁的胸口。
「是、是!」翟菁被她戳得一步一步往后退,还是无奈地陪笑,「要是被人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我这辈子就毁了!」
「知道就好!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姊妹的同门,加上我们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份上,我才懒得做这种自贬身价、倒贴男人的事!你要知道,我这花魁的名声就是建立在我对所有男人都爱甩不甩上头!」宝儿嗲声嗲气地说。
「是、是……」翟菁的声音愈来愈虚弱。
她知道宝儿说的话一点也没错。毕竟宝儿一向卖艺不卖身,就算「出场」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今天若不是为了救她脱离苦海,也不会做出如此教众人傻眼兼气死嬷嬷的事来,可要不是宝儿破天荒出现在众人眼前,又二话不说地一把拉走她,现在她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姑娘的媚眼,以及那帮兄弟的暖昧眼……
就在翟菁暗自庆幸之时,宝儿却不断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东找西找。
「来!」半晌后,宝儿突然扔给翟菁一条绑在床脚上的绳索,「给我用力拉着,我没叫停不许停。」
「这是干什么用的?」翟菁坐在床上,有些纳闷地问。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宝儿神情诡异,在听到隔壁屋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呻吟时,好整以暇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开始绣花,边绣还边轻启红唇
「啊……公子……您别这样急嘛……」
「哎呀……公子……您怎么……啊啊……」
「不要嘛……啊……」
看着宝儿一脸温柔娴淑,再听着由她口中传出来与动作毫不相符的yín媚声音,翟菁傻眼了!
老天,这是在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我说……宝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半晌后,惊吓过度的翟菁终于清了清嗓子低声问着。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宝儿没好气地低声回答,「要不是你的狐群狗党非得选我旁边的房间逍遥,我用得着这样牺牲吗?」
「我还是不懂……」对于宝儿的解释,翟菁一点也不明白。
是啊,她刚刚是听到诸葛东风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的走道上,可这跟宝儿奇怪的举动,以及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你不懂!」望着翟菁的傻样,宝儿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为了不让人看破你是女扮男装,更不想让你在那群怪朋友中丢人,我只好为你营造出一种『坚实』男人的假象啊!啊……公子啊……啊啊……」
「可是……你是不是……」望着宝儿又开始乱叫,翟菁苦着一张脸压低了音量,「太夸张了一些?」
「夸张?你听听隔壁的!」宝儿冷哼一声,抬起眼瞪着与邻房相隔的墙。
隔壁的?翟菁眨了眨眼眸,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隔壁也传来了「异响」。
「啊呀呀……爷……」
「啊呀呀……爷……好舒服啊……」
「啊呀呀……爷……给我……」
「这……」听着隔壁屋子传来那三条街开外都能听见的惊天地、泣鬼神浪yín声,翟菁的脸都快皱成一颗包子了!
「听到了吧?」宝儿冷哼一声,又睨了翟菁一眼,「为了给你做足面子,我就算明天嗓子坏了也不能让你被人比下去!还有,手别停,继续给我拉,如果造不出我们在床上地动山摇的『运动』声响,到时穿帮了我可不管!」
这种事也要比?!
是她太无知还是这群人太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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