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着他面取出yào瓶,打开封盖,倒出颗yào丢进去,晃匀了推给顾凌羽:“喝了。”他问也不问地接过来,仰头大口喝完了,放下壶一抹嘴,目不转睛看着她,露出个开心的笑。
“阿绫,我早就说过,你对我最好。”眼神专注又缱绻。
江绫厌恶顾凌羽的眼神。他刚经历了场□□,纵然不是自己情愿,酒里助兴的yào物却不是白下的。顾凌羽自己没意识到,领受了床笫之欢后,他看着她的眼神完全不同。江绫微微绷了起来。她从前确是被义母教导过诱惑男人……事到如今,这是做梦。
她故作不耐地转移话题:“解yào混在酒里说不定会有冲突。若一觉睡死了,你就认命直接滚去投胎吧。”
“不会的,阿绫。”他望着她的眼神痴痴的,若不是嘴上对话还抖机灵,会以为他呆得根本没空听。“不要,我会等你的。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我跟着你一起走。”
以为她真稀罕他么?江绫冷笑不答。“滚去做事,还有两个人要杀,难道都指望着我动手?”
就连她那厌烦的样子也能让他爱进心坎里。顾凌羽立刻开心起来。“我知道的。”想了想,不好意思地伸手朝她要:“yào还有么?我武功家传,容易露出行迹,防个万一。”
江绫便把yào瓶整个都丢给他。他道:“也丢酒里么?”
“一颗一壶酒,够使了。”她顿了顿道:“再丢几颗进厨房水缸里。”
她本意是掩饰些杀人的目的,水缸那样大,yào效未必能杀人。吃了不适重病躺床上几天是有可能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可在顾凌羽眼里,她要他把□□扔水缸里,就是想让所有人陪葬登时心花怒放。若把这花楼里的人全杀了,又何来“下次再光顾”?阿绫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出气。若让她欺负一回就能得这样的福利,他不在乎多往床上雌伏几遭,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自己身上味重不敢扑上去抱她,又实在舍不得不碰,于是甜甜蜜蜜牵起她袖子,最热烈地告白。“阿绫,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这句话每一次说他都更加地欢喜。仿佛一切回到正轨,惩罚之后发现了奖赏,冷眼里重新是在意。他那样轻柔地、用力地、刻骨地念着,像念生命里唯一的咒。
“最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能让他的生命绽放光彩,就这一点儿在意也足够。顾凌羽连想到待会要杀一屋子人也不在乎,忍着兴奋用房里水盆擦了擦身,调息了,爬窗户把江绫抱到别的屋顶上,确认她坐好了,藏好了,一切妥妥帖帖,便轻轻吻了吻她脸。“阿绫在这里等我,我就回来。”这才依依不舍施展轻功离开。
他虽前些天受了内伤还没好,爬梁上房没那样轻松,但在家里装神弄鬼惯了,干起这些勾当得心应手得很。原来房间的窗子还开着,顾凌羽原样翻回去,先是出门趁隙去找了老鸨,唤到隐秘处,面无表情开口道:“方才那个我打伤的小厮,主人要他。”
老鸨自然对他记忆深刻,大约从被打发走的小倌处听了大概,此时听他说了,一脸暧昧地上下看他两眼,仿佛能从他骨头里寻出那事后的风情。只不见钱不动,隐晦地说着只怕扰了贵客兴致,那只是个门外迎来送往的小毛头呢,没经验。若真想要,楼里自有□□好相貌好的供客挑选。
顾凌羽不管。“我加钱。”怀里取出一包珍珠放在她面前。这原是他发冠上的,江绫那日还给了他,他便偷偷拆了,想着去哪里落脚了换了钱,好养他的阿绫。那包珍珠的布也是衣服上现裁下来的,光泽柔软,上等的蜀绸。老鸨打开一看,立时便意动,只是眼睛转了转道:“这珍珠成色不好,须得折价。”珍珠已在柜内蒙尘半年,自是晦暗无光。
“都给你,换他一晚。”
顾凌羽紧紧盯着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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