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徐子奚得背对着,不时回过身看了,极是不方便,也不好说,将就着点头应是。
中人笑道:“保爷您这铺子香料都出清了,还有顾客上门哪。”
保爷强笑道:“和家父、和家父熟悉,哈哈,不知家父已回乡了,说是要买什么少见的香料。惭愧,老子……我也不大懂,好在那边房里还留着两箱子,我就请她进去喝口茶,我兄弟陪着,她自己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又转移话题道:“不说她不说她,徐大夫看了我这铺子,不知还满意不?”
徐子奚道:“买铺毕竟不是小事,我还需得看一遍,保东家的见谅。不如你看这样可好?等那位姑娘走了,我后院里看过一遍,再回去想想,明天此时,定给你答复。”
保爷脸色有些焦虑:“不瞒徐大夫说,后院、后院,上次给老,咳,挺不好意思,我喝醉了酒,不小心把那后院房间砸了一圈。”中人眼睛瞪大了道:“保爷?!”保爷涨红了脸道:“看在徐大夫面上,我保二再黑心也不能瞒了这消息!您可是对我爹有恩哪!”他重复了数遍,徐子奚一直想不起他从前义诊过哪位是这位保爷的父亲,也只能尴尬道:“保爷过奖,不值一提。”保爷道:“既然这样,我就把那修缮后院的钱减下来,我之前已是便宜了徐大夫两成,这样再减两成,徐大夫少付我四成银子,咱们即刻签了房契jiāo钱,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如何?”
徐子奚当真被他吓了一跳:“保爷何故如此?徐某自认明日此时答复也没有太过拖延。”
保爷神情不耐烦道:“四成还不够!”见徐子奚惊讶地看他又醒过来,强换上笑脸:“是这样,徐大夫,我刚收到消息,我家老父此时是在床上奄奄一息了,是要我这个不孝子立刻赶回去哪!徐大夫,我赶着卖铺子拿钱回乡侍奉哪!要不这样,我再给你降一成!留出这许多银子,你要推倒重盖一出后院也使得了!你看怎样?这铺子、这价钱你方圆八百里都找不着这价钱!徐大夫,您可不能见了便宜都不占,这救我爹,救人如救火!”
徐子奚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哪出,短短几天降了一半价钱!还一定要卖他!又看拍在桌上的房契却不像假的,想着难道真不能以貌取人,这竟是个大孝子?!一时犹豫不决,这是有些趁火打劫了!中人不高兴道:“保爷,您这是不是有些关心则乱了?徐大夫已说了明天给答复,您又不让看后院,再降价也有些强人所难了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口就降一半的价,他这做中人的怎么活?更别提消息传出去了,不说其他中人怎么看他,有人都不敢找他卖房子了!这是砸场子罢!保爷横眉立目:
“怎的,我和徐大夫谈得好好的,你这是砸我的场子?”
中人脸色也铁青:“保爷,按理您和徐大夫谈价我是chā不上口,可这……”忽的后院传来喧闹,一声清脆的砸碗!一个男声嘴里没干没净骂:“格老子的你这小娘皮!”那姑娘怒道:“你敢下yào!”
话音未落,顿时稀里哗啦的拆房子!徐子奚下意识扭头一看,一个男人直撞破房门飞将出来!那姑娘横眉立目追出门,却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一身嫩黄轻纱罗袖,就是发怒也觉得温柔神情,乍一看是个闺秀小姐,哪里知道有这样的凶悍身手!这是会武功的!眼见她瞪到他身上,又是抬头看见了保爷,立时一手执着马鞭大步过来道:“你不是掌柜的!你是什么人!”
徐子奚惊诧起身:“怎么回事!”那保爷忽地凶煞神色!一起来怀里掏了把刀就横过桌子逼住了徐子奚脖颈:“臭娘皮!你敢上来,我一刀要了他命!”姑娘脸上神色更怒,只得住脚了喝斥:“你敢!光天化日持刀行凶,你还有没有王法!”保爷恶笑!“废话少说!”中人吓得连滚带爬到一边:“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保爷您有话好说,价钱谈不拢何必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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