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和南天明下来之后,大家各自落座,晚宴正式开始。
罗卿卿和南天明坐在一起,瞿东风坐在两人对面。三个人的座位,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张力充盈犹如铁铸。谁都想冲破这个尴尬的三角,然、谁都只能隐忍沉默。
瞿东风没有吃什么,只一味倒着红酒。
罗卿卿拨弄着餐盘里的食物,一口也咽不下去。有时抬眼,会正好跟瞿东风的目光对上。好像突然碰触到滚烫的炭火,急忙闪避开去。她知道父亲正暗自观察着他们,即便侍候在餐桌旁的仆人恐怕也被父亲jiāo待过什么。这个家是个皇宫,也是监牢。大家同时扮演着狱卒和囚犯。她不敢给瞿东风一点消息,即便一个眼神的暗示也不敢。怕功亏一篑。要坚持住,一定要把孩子保住。只要再坚持过这个晚上,她就能扑进他怀里,流着幸福的泪,告诉他:风,我有了咱们的孩子。
轻尘在玉琴
一一碗茶快吃完,雨势渐急渐紧。雨线jiāo织,烟水苍茫,水榭里的人影完全隐没进浓浓雨雾。
又过了不知多久,吧嗒的脚步声,急匆匆地由远而近。
地上的积水被奔跑的脚步踩踏出破碎的水花。冲过雨幕,静雅跑进茶亭。
罗卿卿迎过去,静雅浑身上下都被打湿,额前头发紧贴住脸,雨水顺着发稍滴答滴答地淌落,脸上有雨水也有泪珠。
罗静雅一把抓住姐姐的手:“我们回去。我们回家。”说完,又使劲摇头,“算了,我想一个人回去。”
“我们三个同坐一辆来,你怎么一个人回去?”
“我叫辆人力车好了。”
章砾站起身,道:“我正要走。可以送罗小姐一程。”
“谢谢。”罗静雅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回看了水榭方向一眼,随即,好像逃跑一样,跟着章砾走出茶亭。
静雅的表情足以说明南天明的态度。罗卿卿心中黯然。走到茶亭边,扶栏怅望,烟雨红尘,寒柳残荷,迷茫的前程和动dàng的世事,让人忍不住觉得一阵凄冷。
雨雾渐薄,远远看到水榭上,那个人也在凭栏遥望。水榭高高矗在水面,榭台上孤单的身影,仿佛站在半空烟雨间。
远远地对望,看不清脸庞,看不到眼神。只看到天远烟深,长路茫茫。
雨势又小下来。南天明披了两肩微雨走过来。
“静雅呢?”
“她坐章砾的车回去了。”
“你呢?”
“我还不累。”
“我也不累。”
“那就再走走吧。”
没有静雅在,两个人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沉默的走。走到对弈楼前,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住,不约而同地看向楼上的楹联:
烟雨河山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
“卿卿。”南天明终于打破沉默,道,“昨天……我跟总司令起了一番争执。”
“为什么?”
“为了东海上那位邻居。”
“崎岛国?”
南天明点点头:“我们在跟崎岛国合作的事上,意见有些不同。不过,最终是我妥协。”
她淡淡一笑:“莫不是父亲给了你什么丰厚条件?”
“的确优厚。”
“可能告诉我?”
“他说要在庆功宴上宣布我们订婚。”
她倒吸了口气,心中有些乱,身上接着不舒服起来。
他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累了。”
走进楼内,在角落里坐下。屋子深,显得有些yīn暗,和楼内古色古香的摆设倒也相衬。衬得人心里面也微漾起些朦胧的滋味。
这次,还是南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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