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瞿东风看过去,看到卿卿站在门口。心陡然一颤,快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她紧咬着嘴唇,脸上满是凄苦。
崔炯明知趣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强忍住的眼泪再也刹不住,她一把抱住他,有些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问:“你……还好吗?”
她的眼泪惹得他鼻子也有点发酸,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哄慰道:“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你……你总说没事。都已这个地步,还说没事。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吗?我要救你出去,一定要救你出去。”
她字字坚决的话,传到他耳朵里都变成了孩子气的傻话,他叹息似的一笑,用大拇指揩掉挂在她腮上的泪珠:“这些事不是你能管的。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不许哭,好好保重身体。别忘了,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
听着他的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傻傻的苦笑。如果……真象他所说,她就是一个只能生孩子,只会流眼泪的小女人,那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可是,可是这个时代,偏偏要革物鼎新,偏偏要给她更多的见识,更大的决心。
她的笑容让瞿东风有点惶惑:“怎么了,卿卿?”
她摇了摇头,感到浑身无力:“我想……你抱我一会儿,好吗?”
看到她故意撒娇的样子,他笑起来,把她打横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他有意选了一处背靠窗子的位置。这个时候,实在不想看到外面的飞机。
而,她的脸正好朝向窗子,正看到在天上不断盘旋的轰zhà机。
只要,头顶的飞机轻轻扔下一颗zhà弹……
她赶紧制止住这种想法,有意让目光忽视掉天空上那几点“污渍”。天空干净的出奇,湛蓝湛蓝的,一片云彩也没有。这样的天气,当是情侣出游的好日子吧。
强迫自己深深沉溺进他的怀抱。他的肩膀那么结实,靠在他的怀里,多么熨暖,多么踏实。她几乎滑进恩爱绵长的幻想里去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知道是章砾派人来提醒该走了。
她离开他,他却一把将她抱紧,深深地、深深地吻住她的嘴唇。
“别担心。没事的……不会有事……”他用自信的口吻安慰她,一遍一遍地吻着她,难舍心中烈烧的眷恋。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哪怕下一刻会怎样,也不是他这个阶下之囚所能预料的。
离开瞿东风的房间,罗卿卿揩净眼角的泪水。对章砾派来的人说道:“请你带我去崔炯明先生的房间,我有事找他商量。”
楼高四面风
走进崔炯明的房间,罗卿卿表示想跟崔炯明单独谈话。来人只得离开。
大事当前,无暇寒暄。罗卿卿开口便道:“我刚跟参谋长谈过。如今情势,我确可以帮上一些忙,只是我经验不足,还须崔副官给予指导。”
崔炯明听罗卿卿这么说,以为真是瞿东风授意,便道:“如今参谋长和我俱被囚禁,正苦于少人奔走疏通。如果罗小姐愿意帮这个忙,真是万分感激。”
罗卿卿催促道:“我不能呆太久。客套话自不必多说。你且告诉我,该做什么就是了。”
崔炯明道:“罗总司令此次囚禁参谋长,是怀疑参谋长想借金陵谈判掩人耳目,暗地调集军队进攻华南。然实际上,参谋长调动的只是驻防军,绝没有进攻的意图。此番误会,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尽快找出证据,化解罗总司令对参谋长的误会。”
“会是谁从中作梗?”
“或者是崎岛国,或者是南宗仪。”
听到南宗仪的名字,罗卿卿心里震了一下:“总统先生为何要陷害参谋长?”
崔炯明道:“我们之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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