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南天明本想说些民族大义的话,转念又作罢,那些话父亲早已听不进去。现在,父亲眼中唯一重要的,就是如何将这把总统的jiāo椅继续坐下去。于是,他只得顺着父亲的心思说道:“父亲难道忘了,父亲jiāo给土肥的信函已经不翼而飞。如果落到罗臣刚手中,后果将十分不乐观。”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这时候不该表现对崎岛国过于亲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罗臣刚在这时候翻脸,崎岛国未必帮得上忙。”
听南天明这么说,南宗仪的怒气消了不少。沉吟片刻,道:“当今首要之事,其一的确该先稳住罗臣刚。其二,要促成内战尽快bào发。国内一乱,崎岛国才有机会派兵保护侨民。我们也才能借此控制住金陵。”说到这里,南宗仪想起什么,“对了,你跟罗卿卿jiāo往的如何?我看,如果不错,干脆向她求婚吧。如此一来,罗臣刚更会对你放心。”
南天明目光一垂,没有马上答话。
南宗仪继续道:“还有,就是那个瞿东风。他在平京驱逐崎岛国侨民,谈判桌上又是那种态度。崎岛国人对他已是恼火至极。他现在被囚金陵。崎岛国方面jiāo待,就算罗臣刚放过他,我们也务必要将他除掉。这件事,我打算jiāo给你去办,希望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父亲……”
见南天明脸上有一丝犹豫,南宗仪打断他道:“据我所知,瞿东风与罗卿卿曾有过jiāo好。除掉瞿东风,于你之前途、你之婚姻,只有百益而无一害。你还犹豫什么?”
虽为父子,却选择了两条全然不同的道路。南天明心里掠过一丝苦笑,父亲是太不了解他了。他亦不奢望能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理解,只道:“现在,瞿东山想借轰zhà金陵除去瞿东风。罗臣刚也正想借他们兄弟相残引发瞿军内乱。既然有人如此急于除掉瞿东风,我们何不先观望一时。”
南宗仪点头:“瞿东山要罗臣刚在月日之前放人。我们就暂时等到月日。看看瞿东风的命到底能有多大。”
金陵罗府。
罗卿卿急步走下楼梯,向南天明迎过去:“我才说要去找你。你倒来了。”
“找我有事?”
“嗯。是……”她放低了声音,“有关南总统……”
南天明打断卿卿,道:“我来,是想带你去个地方。到我车上去说。”
车上,罗卿卿把一封信jiāo到南天明手里。
南天明展开一看,是父亲写给崎岛国首相的信函,只是信不是原件,经过誊抄,看起来象卿卿的字迹。
罗卿卿观察着南天明的表情,从他脸上看不到太多的惊愕,似乎已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南天明问道:“原件在哪?”
“在我那。”她如实答道。
“你想怎么办?”
“我想jiāo给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看向她。
她道:“只要你想办法让我爸爸把瞿东风放走,我会当着你的面把原件烧毁。”
沉默了片刻。
他道:“其实,即便你不跟我jiāo换,我也打算帮他。”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有些颤,口吻近乎请求:“天明,我周围的人里,我只相信你会跟我讲真话。你也会欺骗我吗?”
“我不想你知道的,自不会对你讲。既然对你讲,就不想欺骗。”
“可是……你怎么会想帮助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转看车窗外。和平街的报贩,扯着喉咙,且奔且喊着:“德国闪电战;俄国出兵;罗马军事演习;lún敦物资缺乏……”
她看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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