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那是孩子胎动的刹那,元濬高兴得差点乐晕过去。
他一蹦老高,指着商娇的肚子,直道“孩子踢我啦”,乐得竟像个孩子一般。
那模样,惹得商娇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哈哈大笑。
元濬吃惊地看着商娇眉眼俱笑的开怀的笑容,那样如春日怒桃一般绽放,带着阳光的色彩,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又充满了暖暖的春意。
他突然觉得,兴许这个孩子的到来,当真是改善他与商娇僵持的关系的契机。
从此后,商娇的生命里,有了孩子,有了他,又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只要他再努力些,再努力些……
她终会放弃过去的一切,接受他吧?
元濬这般想着,便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庄百衣的戒心便又放下了几分。
在派人监视了庄百衣许久,也未发现庄百衣有何不妥之处后,他遂放下心下,不再在庄百衣替商娇瞧病的时候时时守在一旁,陪护与监督。
商娇病情逐渐好转,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庄百衣便提议她多去殿外走动走动,一来活动筋骨晒晒太阳,二来也好为将来的生产做准备。
于是,每到遇到天气晴朗的时候,商娇便会挺着肚子,在大殿周围走动一番。时而还会和宫女们说说笑笑,坐下来吃点水果点心,有时遇到元濬下朝,甚至还会招呼他过来一起说笑几句。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元濬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一日午后,商娇午睡起身,刘恕便来传话,说皇上在御花园中赐宴,宴请一位贵宾,令商娇前去见驾。
商娇听完刘恕的传话,本能的想拒绝,可想了一想,终还是决定前往。
却不曾想,御花园内,皇帝元濬宴请的贵宾,竟是一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
阮正,原太史令,元濬幼时的老师,十七年前告老归田,如今知晓当日的学生做了皇帝,便撑着年迈的身子前来拜见。
商娇听庄老夫子提及过阮正此人,乃庄老夫子旧时的好友,还曾教授庄老夫子占卜之术,如今一见,却见老者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不由想起庄老夫子,顿觉亲切,忙上前拜见。
阮正正听元濬提及商娇之事,忽见一个女子头束马尾,未施半点粉黛脂粉,未佩手环刑钗,穿着也只是普通的宫妃衣裙,却身怀六甲,款步而来,心中立知此女必是商娇无疑,又见她并未自矜帝妃身份,反倒先行拜见,对此女立刻高看一眼,心中欢喜,忙起身亲自扶她。
“娘娘快请起……”刚要将商娇搀起,一双老眼却在见到商娇光洁额头上,那道隐隐的疤痕时,有些微的怔忡。
但见商娇左额的疤痕模样,有些些微的奇怪。
像一只冲天的凤凰,却羽翼未展,尾羽不丰。
倒更像一颗拖着长长星尾的流星!
“娘娘,您这额头上的伤……”阮正有些好奇地问。
商娇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前段时日割了一截头发,如今束不成高髻,平时便令宫女将头发随意拢束起来,成为一个马尾,却不曾想今日突然见客,倒令人看出了那道疤痕。
遂商娇无意地笑道:“这伤乃是十七年前,我连州的老家出事,被债主逼债时磕伤的,日子久了,今日老师不提,我都忘了。”
刚说着,元濬已走了过来,温柔的搀住商娇,眉眼温柔地
“一路过来辛不辛苦?”他边说,边掏出手帕,想替商娇拭汗。
商娇不意元濬会突然起身过来搀住自己,不由本能地蹩了蹩眉,却又堪堪露出微笑,向他道:“还好,刘恕引我过来,一路走得不快,也不甚辛苦。”
二人一问一答,好似很是恩爱的寻常夫妻。
但阮正虽是老眼,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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