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知道白芨尚未开窍,是以白芨看不出洪宁襄的心意所属,花瑛却在和杨靖飞接触了一番之后,看得出杨靖飞待洪宁襄情根深种,而洪宁襄待杨靖飞的情意也远超过她和朱宸风之间的感情。因为洪宁襄被锁在朱雀台的那几天,杨靖飞求得白芨放他进去和洪宁襄见了一面,洪宁襄居然没有赶走杨靖飞,还和杨靖飞孤男寡女同寝了两天,而杨靖飞仿佛知道自己必有一死,死前还要再和心上人情缠一番,再之后杨靖飞因点化圣泉石血竭而亡。
这些事情只要串起来一想,洪宁襄腹中的孩儿是谁的,花瑛心里明镜一样清楚。
不过,花瑛知道白芨羞于谈论男女情事,也就没有多解释,笑了笑,道:“即使洪姑娘没有怀上这个孙儿,我现下对她也颇为欣赏。”
白芨却无法理解,皱了皱眉道:“姐姐,即使她施展那御魔神通,帮你清醒过来了,可你别忘了,她毁了你大半的修为。”
花瑛叹了口气,“她伤我,也是被我逼的。杨靖飞身死,我也有责任。”
白芨何其聪明,她也觉得蹊跷,按道理杨靖飞那天对姐姐用了摄魂术和天窥术,搜寻到了姐姐记忆里开启圣泉池的方法,却为何杨靖飞牺牲了性命也换不来圣泉池的开启?杨靖飞是姐姐的亲生骨肉,姐姐不可能故意害他,那么就是姐姐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见白芨满带疑惑,花瑛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柔声道,“我的记忆没问题。他搜寻到的开启圣泉池的方法也没错,错就错在,他不知道‘点石成泉’需要耗费他全部的心血。还有,我是圣泉的守护者,我也是花夕树的守护者。上一任圣女将花夕树传承给我时,将花夕树封印在了我的心脏里,只有我能取出花夕树,也只有我的心血能让花夕树开花,只有花夕开花,圣泉池才能真正开启。这才是圣泉池解开封印的真正方法,这些方法,都被我用封印锁在了记忆深处,杨靖飞用天窥术也看不到。”
说到这儿,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那天他对我施展了天窥术之后,他夺走了圣女令,打开了圣泉池,我没有追上去阻拦他,因为我想看看,他为了那个女人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有想到,他竟然能为了她去死。所以,杨靖飞的死,与我脱不开干系,不怪洪姑娘将这笔仇算在我头上。”
白芨神色一凛:“姐姐,难怪你一直阻拦他们!原来开启圣泉池,除了要牺牲一个圣泉传人的命,还要牺牲圣女的命?”
花瑛摸了摸自己枯槁的灰发,自嘲地道:“阿芨,我活到这把年纪,几百岁的人了,早该看破红尘的,可自从我苏醒了记忆之后,还是忘不了元茂,我想着,我若死了,是不是就能和元茂在泉下团聚了?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只可惜,有生之年,我见不着我的孙儿了。”
“姐姐,你说什么傻话?!”白芨到底是女娲神庙的守护者,当年圣泉门的大长老离开之前她也曾与他有过约定,只要她在女娲神庙一日就要守护圣女大人一日,发现圣女大人居然心生死志叫她如何不着急?!
白芨陡然想起来几天前发生在女娲神庙外的事,立刻道:“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位洪姑娘其实已有了夫君。他姓石,自称清磊道君,还带着一个随从,两个男人在神庙外徘徊了好多天,为了破除封印,那位清磊道君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和那位清磊道君交谈了一番。他求我撤了神庙外的封印,放他进来,说是要见洪姑娘,因这几天神庙里闹得天翻地覆,我怕姐姐再为此事心烦,就没有禀告,而是将他们拦在了门外。不管洪姑娘腹中孩儿是谁的,她都已是那个男人的妻。我要把洪姑娘送离此地,把她交给他,姐姐不要再管她的事情。”
“你说什么?!”花瑛很少管神庙外的事情,是以颇为吃惊,“洪姑娘有夫君?”
“我原本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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