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总,”邓玮继续说,“嘿嘿,你要支援我们一点办案经费。”
郑斌奇怪:“你们公安局办案,怎么找我们要钱?”
“郑总,我也不是跟你叫穷,我们现在经费紧张的很。
县里财政拨款也就够我们发个工资,我们警车的油钱都要四处去化缘。
我们出去办案的差旅费c住宿费等等费用,一般都是找报案单位要。”
“要多少?”
“5万。”
郑斌吓得跳起来:“邓队,你们这不是土匪吗,一开口就是5万。
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反正你们公安局有人有枪。
哦,对了,你们不敢抢银行是不是?所以你们就来欺负我们企业。
还说什么为人民服务,干脆人民为你们服务好了。”
邓玮笑起来:“郑总,你也不用愤青。”
“我能不愤青吗?
我那个矿到现在一分钱还没有赚到,到处都是问题,还指望你们公安局为我们主持公道,谁知道你们借这个机会来揩我们的油。
还说我愤青!”
“郑总,我们也是有实际困难,不然我也不愿意跟你像讨小钱似的。
如果你实在拿不出钱来,那我就只好等到什么时候局里给我拨了钱我再去查了。”
郑斌被逼无奈:“邓队,我只有5000元。
我前几天去查,300元钱都没用到。牡丹市到海棠市的火车票27元。住宿费40元。怎么能要5万?”
“郑老板,现在我们外出办案,哪还有坐火车的。
我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现在都是这样,叫作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话说得很漂亮,钱却很烫手。
“那就1万。”
“4万。”
“2万。”
“3万。”
“25万。”
邓玮故意码起脸:“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老板,一分钱都恨不得要你的命。”
“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警察,跟劫道的土匪没有两样。”
邓玮要钱要的凶,但办起事来也是很麻利。没两天就有了回音,海棠市钱俊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周金玲,就是刘楚龙的妻子。
这天,正是上班时间。
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了正大矿业临时办公的一排帐篷前。
在很多人的注视中,两位警察来到挂有生产部标牌的帐篷里,给正在办公的刘楚龙戴上手铐,押上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去。
这是郑斌事先和邓玮商量好了的。他请邓玮一定要做出一个气势,以震慑其他那些有问题的人。
这一招果然管用。
郑斌找生产部经理庞会然谈话。
庞会然进来就说:“郑总,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你不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说完,便交上来一个笔记本儿。
“郑总,以前我们生产部也有人搞小动作。比如给某公司发了10吨精矿石,但出货单上只填95吨,然后找那家公司要好处。
我一直没有做这样的事,而且只要发现下面的人做这样的事,一律严惩。
去年下半年,我听说乡里准备要把龚岭矿卖掉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自己打算。
那时,几个矿长也不怎么管事,矿上的管理很松懈。我就开始少报瞒报精矿石的生产量,然后把截留下来的精矿石卖掉。
这个笔记本上记录的是我所有截留下来的精矿石数量和卖出的金额,一共是217万元。
明天我可以还矿上20万元。另外的17万元,请矿上宽容我一个月。因为我乡里盖房子扯着用了一些,一个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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