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你要有思想准备。老师傅的情况,我估计可能是多脏器衰竭,时日不多了。”
郑斌已经有思想准备。他刚才帮助老师傅穿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老师傅身上瘦骨嶙峋。老师傅床上的被褥也很薄,根本抵御不住山上的严寒。
郑斌也看到了老师傅的生存环境,估计喝口热水,吃口热饭都是困难的。
“郑斌,老师傅今天先在这里治疗一天,如果明天烧退一点,情况稳定一点,就把他转到县医院去。
另外,你给他熬点稀饭,熬烂一点。”
郑斌借用卫生院的电话,要柳青到食堂去熬稀饭送过来。
郑斌来到老师傅的病房,老师傅正在输液。
病房里光线充足。郑斌看到老师傅面容消瘦,脸色黑黄;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皮包骨头。
郑斌心知,老师傅一定是长期的饥饿和营养不良。
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因为有两个人,还可以种点地,勉强混个半饱。父亲即使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也会偶尔给师傅送点菜籽油或者黄豆。
刚才郑斌在守望寺里没有看到种地的迹象。老师傅年事已高,可能做不动了。
郑斌坐在老师傅的床前。老师傅睁开眼,郑斌看的他的手动了一下,赶紧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老师傅的手冰凉,郑斌能够感觉到他的生命之火在慢慢的熄灭。
老师傅的嘴动了一下,郑斌赶紧伸过头,附耳在他嘴边。
老师傅声音微弱,气若游丝,但郑斌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尚善,叫尚清来,我有事交代。快!”
郑斌没有时间震惊,老师傅为什么会知道他叫尚善?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师傅尚清?他有什么事要跟他师傅交代?
郑斌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师傅,我马上给我师父打电话,请他尽快赶来。
您好好休息。我已经叫人给您煮稀饭了。
明天我送您到县医院去,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较好。”
老师傅又说:“我不去县医院,不去。”
“师傅,您好好休息,配合治疗。我就去给我师父打电话。”
郑斌出了病房,给陈正打电话,把老师傅的情况告诉了陈正。请陈正安排一辆车到他家乡的小县城,把尚清师傅接到玫瑰市,并给他买一张到牡丹市的飞机票。
“陈厅长,您就跟去的司机说,我的法号叫‘尚善’,高尚的‘尚’,善良的‘善’。只要说出我的法号,师傅就会跟他走。
陈厅长,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这边的老师傅,生命已经倒计时了。所以我希望您那里的车明天能够早点出发,下午能够把师傅接到玫瑰市,坐晚上的飞机到牡丹市。
陈厅长,现在还是节里面,麻烦您实在是不得已。你们厅里的车就算是我租的,司机出车我也可以给他算钱。”
“郑斌,我已经了解了。租车什么的话就不说了。总之,我明天会接到尚清师傅,明天晚上他可以到牡丹市。”
陈正办事,说到做到。他跟郑斌的关系非比一般。
柳青送来了熬好的稀饭。郑斌尝了一口,稀饭熬得很烂,都溶了。可是,老师傅已经不能进食了。
郑斌把老师傅的情况告诉秦淮普,并说老师傅不愿意去县医院。
秦淮普说:“郑斌,老师傅的情况可能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他不愿意去县医院就算了,他可能也经不起一路的颠簸。
我明天到县医院去拿点进口的好药回来。我们只能尽人事了。”
当天晚上,郑斌就守在老师傅的床前。第二天,郑斌也是守在医院里。老师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晚上10点多钟,尚清师父到了。
老师傅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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