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自我啊!
他本是认真地尊敬着神明,爱着人类。然而从结论上来看,他却走上了被神废弃,被人憎恶的道路。
“就是你,想要向我进谏吗?”
在举行圣婚仪式的建筑前,我们相会了。
“是的,就以我的手,来拔除您的傲慢吧。”
傲慢,不对,应该要说的是“孤独”才对。但是不能说出口,因为不想伤害到他的自尊。
我们的战斗持续了数日,我化作尖枪,利斧,坚盾,猛兽……以可变化万物的我为对手,他也使出了所有的力气。
“你这区区的土块,也想与我相比吗!”他为初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感到惊讶与愤怒。
在战斗中,他拿出了一直秘藏的财宝。
王之财宝。
拿出一直以来无比珍视的宝物,对于他来说,恐怕是无上的屈辱吧。开始时是被逼至穷境,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到后来却是一边乐在其中,一边毫不惋惜的将财宝投入了战斗。
战斗——最终到底是谁胜了呢?
他终于掏空了最后的珍藏,我也损失了九成的粘土。连件衣服都做不出的我,想必是极其残破的姿态吧。
他盯着我大笑之后,仰面躺在了地上。我也同样躺倒在地上,进行着深呼吸。事实上,我也只能再进行一次变化了。互相都是只剩了最后的力气。
【如果没有守护的事物的话,这会儿大概就是两具愚蠢的尸体并排躺在这里了。】这句话的真意,我至今也不甚明了。
当时是回答说:“就以平局作结”了呢?还是表示说了“那也实在是太蠢了,尸体有一具就够了”呢?
无论怎样,在听到那句话之后,我也像他那样躺到了地上,总觉得,好像镜子一样。
“用掉的那些财宝,不会觉得可惜吗?”不知怎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有什么,面对值得的对手,就这么用掉了也不错。”吉尔伽美什以爽朗的声音回答道。
从那之后,我便和他一起,那是一段飞快的时光。
“都是因为你来了,我的宝库也不再安闲了,别随便就让我形成投出财宝的恶习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收集癖,但是似乎偶尔也能想起拿出来用了。
这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功绩之一。
然后,有个名为芬巴巴的魔物,我们合力打倒了它。
我问他:“为什么会决定打倒芬巴巴?并没有来自众神的命令,也应该于乌鲁克的人民无益。”
“不,这正是为了守护乌鲁克。如果不把地上所有的恶打倒的话,人民就会受饥而死。”
“为什么?”我又进一步问道。
他的专政正使人民受苦,这样的他,为何会如此关心人民?
“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是作为人类的‘守护者’降生的,构建出璀璨的文明也是王的职责。”
这么说着的他,眼光是那么的深远。即使是和他一样被创造出的我,也无法了解他所见到的未来。
守护也是分种类的,仅仅如春风般保护是算不得守护的,有时候凛冽的北风也是必要的。在那个时候,我完全的理解了他。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您是更加尊崇您所预见的道路喽。”我这么说道。
他仿佛害羞一样的笑了,那是幼年的他偶尔会露出的,清风般的微笑。
……我忽然明白了他喜好孤立的理由。他所选择的道路,是不得不他一个人去迈进的。
他说,他要守护那在遥远的未来所预见的事物。若因此被神所僧恨,被人所嫌恶的话,那么王就不得不孤立。越是热切的为了人们美好的未来,他就越是与他人隔阂。既是裁判者也是收获者,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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