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隔壁绣房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这个平日里挺清静的院子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吴世安再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了,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估计会误了今天的正事,于是站起身来向他爹求情道:
“爹,一会新选的绣娘马上就要入园了,要是这么一直闹下去,估计会耽搁了梅园的大事。不如二弟的事儿就暂且搁一搁,等今天梅园的事了了,再教育二弟也不迟,您看怎么样?”
吴老爷刚刚气昏了头,竟忘了今天是梅园的大日子,一会还有许多宾客来观礼,若是让那些老爷c贵人们撞见这样不堪的场面,自己一辈子的脸面就都丢尽了!
“这个畜生,竟然害我忘了大事!世安,快找几个人将这里重新布置一下,然后到门口去准备迎接宾客!”
吴老爷吩咐完大儿子仍旧余怒未消,一转身看见吴世南尽然没有一点紧张和愧疚之色,还悠闲地喝起了茶来,:
“混账东西,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看看王管家那里新入园的绣娘都到齐了没有!”
吴世南并不打算遵从他爹的意思到西花厅去清点今日新入园的绣娘,而是径直走出了梅园,朝荷香楼的方向去了。
早晨的街市上比较冷清,连出摊摆早点的小贩都没几家,要不是有个女子不停地在街上边跑边喊,吴世南差一点就要睡着了。
“娘,娘,你东西落家里了”
吴世南朝女子叫喊的方向望去,见她要追的人正是梅园的七娘,于是决定停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那女子一路小跑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七娘的胳膊,
“娘,你是不是有东西落家里了?”
七娘正像游魂一样飘飘荡荡地在街上走着,突然觉得一把被人抓住,抬头一看竟是自己家的丫头,
“丫头,你怎么出来了?拦住我做什么,我还急着到园里交针线呢!”
“娘,你看看你是不是有针线落家里了?”
七娘查看了随身带着的物什,疑惑地说:
“没有啊,我看都在这里了呀?”
“娘,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你说张婶儿最近家里有些事,让你帮她做几样针线?”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哎呀,坏了!我把张婶交待我的事儿给忘了!最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七娘家的丫头叹了口气,
“娘你忘啦?前儿个你跟我说最近的活儿有点忙不过来,让我帮你把这几样针线做了。今日你出门前我给你放到了屋里桌上。刚刚你出门后爹找我说话,我才看见你把这几样落家了,就追着给你送了出来!呐,给你,我一会还要去趟舅舅家呢!”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七娘。
“你到你舅舅家去做甚么?”
自从七娘嫁给苏老爹,几乎很少再跟娘家那边走动。她那个哥哥嫌贫爱富,她自然知道,所以再难也没有求过娘家的人。
“家里都断炊好几日了,爹让我去舅舅家借些米回来下锅;还说再有几日就是院试了,最好能再跟舅舅借几两银子,好做到苏州赶考的盘缠用。”
“哎,你舅舅哪里会发那般善心!丫头,若是你舅舅不与,你便早早回来便是,等娘交了这批活儿,就买些米回家造饭!”
“知道了娘,那你赶紧去罢,我也该往舅舅家去了。”
吴世南看七娘走后,也掉头往荷香楼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大少爷也在不远处。
七娘刚扭头朝梅园的方向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人正站在不远处看自己,于是走上前道:
“大爷,您怎么站在这里?”
“我本来是出来招呼宾客的,见你站在那里半天也不进来,就走近看看,不想听到了你还有这般难处!我这里正好手边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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