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思,而素岑低着头置若罔闻。
素池赶紧用手帕接过宁璃臻手里的茶盏,一边高声唤外面的人“快,去打盆凉水来。”
宁璃臻甩开帕子看了看,不是什么大伤,浑不在意:“只是略微有些温度而已,不必如此麻烦。”
门外那侍卫刚要迈腿去打水这下又只能停在原地,却听到少女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持:“快去啊,还在等什么!”
两侍卫相视一眼,匆匆而去,两人也不熟悉这里,一边寻人一边心底感叹:素家姑娘真是剽悍,太子虽然面上温和,但是发出的话也无人如此违背,如今总算是一物降一物。也难怪外面的流言疯长成那样,这素家半点也不为自家姑娘心急!
两人将水端进来放在桌上,司扶本来是要代劳的,只是素池觉得自己既然有些医术,手底下力度最清楚,没必要为了些有的没的让太子哥哥再受疼。何况在兰琦面前都不介意,又怎么会在从小玩到大的太子哥哥面前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素池将毛巾浸湿,使劲拧了,缓缓地覆在宁璃臻的虎口。那毛巾很薄,翻来覆去的,素池的指背在宁璃臻手上来回游走,她的指腹隔着毛巾时不时划过他的掌心。素池认真地给他做着冷敷,宁璃臻心里好像有如芦苇荡中一阵微风,又似掌心之上一只蠕虫,酥痒难耐······这冷敷能不能快些?
待得宁璃臻回神,素池已经将毛巾取了,细细地撒上药粉,又用帕子包上轻轻打个结。这就完了?
出于方才自己的走神,宁璃臻咳了一声,看了看手掌,问素池:“怎么还贴身带着药?”
素池把药粉由司扶交给太子的护卫,“有备无患嘛,这药不是专治烫伤的,用来外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过像烫伤这样的小毛病应当是足矣,太子哥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让太医看看就好。”
素池方才忙着宁璃臻手上的红伤,一边的素岑却将宁璃臻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今天本来是在东宫议事的,结果太子殿下非要他作陪来便衣走走,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悦音坊。听闻素池在这里的时候,素岑就已经心下了然。
素岑一直知道,素池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而今看来也算是两情相悦。
从前素岑总担心阿池一颗心扑在太子身上,绿瓦红墙,庭院深深,帝王之家更是薄幸。倘若将来枕侧之人流连于他人卧榻,那数十年寂寞光景如何打发?因而素岑宁愿素池在外面多见见世面,见得人多了,自然能看得清楚些。可他也不能劝素池死了这条心,毕竟这婚事是迟早的事,素池若是无情去爱,更是难过。
而今事情有变,素池这身份若是当真非太子不嫁,这可怎么办?他二人的关系怎么能,怎么能?难道要将自己在外面查到的东西给阿池看,不行,不行······这太荒谬了!
素池和宁璃臻自小一起长大,尤其是素岑游学之后,宁璃臻更是心疼素池,处处护着素池和伏南乔。这些日子素家和东宫关系尴尬,可是素池和宁璃臻却心如明镜,朝政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但是二人多年私交却绝非作伪。
宁璃臻这些日子的失意人尽皆知,豫王兄对自己处处不满,要求南伐的折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递,父皇驳斥了两次之后也任其发展。父皇将越来越多的兵权往豫王兄手上挪,甚至连金陵的禁卫军也愿意给他分一杯羹。
校场比武案是自己属下刻意寻衅,父皇却派了一副作壁上观姿态的靖国公来审理。从前因着与素家这门婚约,纵然靖国公在朝上不偏不倚,但是人人都将他看做东宫的心腹。只有宁璃臻自己知道,靖国公一向是波澜不惊的疏离态度,除了父皇的命令,谁也不放在心上。而从前,父皇一直是在意储君威仪的。
宁璃臻心中失意,但他极好的教养让他面上并无什么异样,素池也是看破不说破,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