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时穿的太过华丽,晚间便只随便穿了一件夹青花的绿色小袄。素池坐在马车里,有点晕。天不亮就起来,竟然遇到这么大的事,一整天精神都紧绷着,窗外的冷风灌进来,她忍不住打了喷嚏。身上冷,心里更冷。
姑母今日提起爹爹时冷淡疏离,素池简直听到心里一阵一阵的寒意涌上来。还有墨狄,作为爹爹最忠心的谋士,在这危难关头,竟然找不到。要不是相信他的为人,素池几乎要理解为树倒猢狲散了。
司扶起身把帘子一点点固定好,却听素池不耐烦道:“不用麻烦了,就快到了。”
司扶于是只用手拽着,“姑娘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
素池又咳嗽连连,嘴角弯弯:“见你家主子。”
司扶手上一顿,帘子被风掀起,素池吸了冷风,不止咳嗽还刺激得眼眶红红的。司扶没有傻傻地装不知道,只是赶紧扶住帘子,心里忐忑不安。
马车停下的时候,司扶先下去,岭风摆好脚蹬。素池的手刚伸出来扶着马车的一侧,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又带着薄茧的手给带下来。司扶抬头惊了一跳,“王爷,您怎么······”
重曜给了一记眼刀,司扶聪明地闭上了嘴,素池见此讥讽道:“我平生走后门的机会不多,来殿下这里也算是长了见识,这清河王府的后门倒是漂亮!”
重曜也不甚在意她突然抽出的手,转身跟溪鲁天映他们交代了几句,便回头含笑看她:“我自然希望你从正门堂堂正正进来,但是你会走那么?你今日走后门,我便亲自接你,也同你走一遭后门便是。他日你愿意从正门进来,我自然也欢欢喜喜迎你过门。”
素池面上微笑不变,一边的司扶却听得震惊:一般王府的门分为正门、侧门和后门。姑娘说不走后门,自然说的是走侧门。按道理,正门只有主人和贵人才能走的,这王府里的主子除了王爷,不就只剩下王妃了么?
素池不接话,跟着重曜一步步往里走,清河王府确实是她第一次来。这个人住的地方跟他本人还真是像,没有多余的花草树木、没有装饰性的小型建筑,房子倒是排的整整齐齐,简直是古代的性冷淡风啊!可能是清河王的特殊吩咐,整个王府里看不到几个人,清净萧索
素池被带到了一处书房,重曜招呼她坐,满屋只有书桌前一个主位,素池只好坐到了窗前的贵妃榻上。软软的可以靠,很适合疲惫的身体。
重曜哑然失笑,她果然喜欢,难怪陶丘戏社那样简约的地方都摆了一张,果然是准备给她的。
不过那里离窗户近,他想起她方才咳嗽,他走近去关窗。素池本来双手捧了茶,想去去寒,一打开茶盖姜味扑面而来。正好重曜就站在她身侧关窗户,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二人忽然对望,重曜竟然情不自禁低头吻下来。
素池惊诧到了,整个人懵懵地,她冷静下来,没拒绝,没主动,重曜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从她的脖子后面环绕,他只是抱着她,轻轻吻着。他将她的身子稍稍转动,突然重曜面上冷峻,手摸着她的脸声音仍是沙哑的,带着方才的情yu:“这伤是怎么弄的?”
他像是一个父亲问一个尚不知事的小女儿,素池稳了稳心神:“咱们说正事。”
重曜仔细看她那红伤,自腮上到嘴边,虽然伤口很浅,但是看起来很长,重曜拿了涮笔的水:“你照照,这可不算小伤了,要仔细的。”
素池无心照顾伤口,只轻声道:“你且坐下,当知道我今日可不是率性而来。”
重曜也在软榻上坐下,听她这话也不诧异:“清河之处、聊城之时,你又何曾率性过?何况今日这帖子是我下的,你来赴我的约而已。你也放心,我虽不是君子,也绝不会在这时候落井下石,你来这里的事情绝不会被人宣扬出去。”
在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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