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一眼扫去,就见操作台上,摆着被分割一半的药材,只有半瓶的溶液,稀有的晶石灯以及写的密密麻麻,记录着大概是用量或者数据一类的稿纸,厚厚一叠,可见这位年轻的药剂师,是真的彻夜未眠。
瑞塔定睛一看,颇有些惊奇,那些稿纸上的字,方方正正,她居然一个也不认识。
菲尔德将桌子上,他昨晚配制的药水放到瑞塔手里道:“你先拿着这个,如果之前配制的药剂多少起些作用的话,这瓶的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瑞塔回过神来,闻言喜不自禁,不怪她有些失态,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见到对父亲有所帮助的药水,连带着她对制作药水的药剂师又是感恩戴德又是打心底里崇拜敬重。
等菲尔德收拾妥当,跟着瑞塔来到威弗列德先生的房间门口时,在门外见到了站在那里的诺顿。
他冷冷淡淡,倚着墙,似乎在门外站了许久。
瑞塔看见她,脸色稍沉,却还是行了礼,恭敬道:“诺顿大人,您站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诺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瑞塔身子一抖,就听诺顿道:“你不在,我怕他醒来,要一个人面对我。”
瑞塔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诺顿用眼角余光瞟了菲尔德一眼,没说什么,跟着瑞塔也进了屋子。
菲尔德撇了撇嘴,这些人成天用眼神打着哑谜,真累人。
屋子里干净整洁,清风透过敞开的窗子吹进来,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
威弗列德先生仍旧躺在床上,瑞塔轻声走过去,看了看道:“他睡着了。”
诺顿却径直走到窗户旁,不由分说地将窗子重新关上,并且不悦地低声说:“不是说过不能开窗吗?太危险了。”
瑞塔小声反驳着:“父亲好好的,今早还叫了我的名字,不会逃走的……”
诺顿没有再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似乎外面有什么引人入胜的风景。
瑞塔见此,才对菲尔德招了招手:“尼克先生,你来看看父亲吧。”
菲尔德尽力做好药剂师的本职工作,对他们之间的过招似乎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他依言走到床边,查看病人的情况。
威弗列德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这样看他,沉睡的模样倒真是一位美男子,菲尔德又探查了他的精神力。
之前那犹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的精神力,此刻温顺的如同平静的海面。
瑞塔期待地看着他,轻声道:“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菲尔德斟酌着开口:“倒是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了不少,精神力能够稳定下来,说明威弗列德先生多少还能够控制着自己。”
他犹豫着道:“但是……”
他话未说完,床上的人便动了动。只见威弗列德先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先是有些迷惑地看了看站在床尾的菲尔德,而后视线移到站在床边的瑞塔身上,用沙哑的嗓音张口道:“瑞塔,我有点渴了。”
他一开口,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
菲尔德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之前受到那样创伤的人竟然真的能够如此迅速地恢复过来,也不知是自己的药水奏效快,还是这位威弗列德先生生命力更为顽强。
瑞塔是全然的惊喜,甚至于是喜极而泣,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跪在床边语无伦次道:“父亲,父亲,您真的醒了?您还记得我是瑞塔,真是太好了。”
威弗列德伸出完好的右手,摸了摸瑞塔的脑袋,柔声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瑞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起身,道:“父亲,您等等,我马上去拿水来。”
威弗列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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