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支柱。我记得老师生病期间,正是我写书发表比较密集的时刻,只要当天报上有我的文章,她一定在清晨七点准时以亢奋的声音,打电话给还睡眼惺忪的我,说她看到了我在报上的文章,她比我还兴奋。老师过世后一整个月,我都会在梦中听到清晨电话铃响、听到老师大声地叫我的名字,然后醒来。整整一个月。
事后我到老师家帮忙收拾遗物,看到一大叠老师的剪报,全都是我在报上的文章,以及老师在上面以红笔画线与眉批,我当场痛哭,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一个最重要也最忠实的读者原来老师一直是一字一句地看我的书与文章,因为她老人家视力不太好,可见她的吃力。
因搬家整理旧书信,翻找到了我当年在高中时的生活周记,当时担任我导师的她,总用红毛笔批写很大的字,开头总是:我的好宝贝。我的亲人都未曾这样叫过我,她却视我为她疼爱的骨ròu,她曾经跟我母亲说:“你女儿很棒,如果我有这样的女儿,我一定很开心。”我当时在高中是逃学又逃家的问题学生,她这么说;当我面临人生的低谷时,她也这么说;我硕士班毕业,她也这么说……老师一直视我为她的骄傲,直到老师过世了很久,我才慢慢学会自己给自己信心,现在我终于可以对着她的照片跟她说:老师,我很好,我做到了。
这让我想起《天堂电影院》片尾,当小男孩多多长大,回家乡参加当年带他走进电影世界的老放映师的葬礼时,放映师的太太告诉多多,他生前从未错过多多拍的任何一部影片,也未曾漏掉任何一次关于多多的报导,视多多的成就为他自己的荣耀也正因为背后有这么一个永远支持、永远相信的强大力量,才让每个在冷酷现实中打艰冷战役的弟子,义无反顾地为理想冲锋陷阵,信心不死。
我总会在最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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