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林之中,人影闪动,刀光剑影,划破片片空中落叶,赤狼卫背负弩箭,手握弯刀,吞噬掉一个又一个黑衣人的鲜血,这群黑衣人没有首领,如同沙场对阵一般,胡乱砍杀,自然不是赤狼卫这等精锐的对手。
眼见黑衣人的数量愈见增多,仿佛杀不尽一般,虞子君剑眉一横,扫视四周,长剑策马,护住沐夕,率先冲出包围,秦震赤阳随后跟上,而他们身后的追兵,逐渐从一个杀手组织,变成了一个军队。
临山脚下,声声马蹄不断,yīn寒的空气,覆盖路上尘埃,黑空雷声不断,与这充斥着杀意的凛冽气氛,相互依衬,清河一侧,几列兵马以整齐的阵形立于此处,他们为首将领,是一位扛qiāng少年,身后军旗飘扬,赫然镌刻着‘长旗军’三个大字。
那扛qiāng少年正是韩家二公子韩浪,他时不时用银qiāng挑起河水,顺着qiāng柄而下,滴在嘴角,河水冰凉,引起韩浪天真笑容,经历了上次闯九宫阵一战,原本轻浮的面容,也沉淀下去不少,而这队场长旗军正是那日同韩浪一起闯阵的精锐,当日朝城门两侧撤退后,便在临山安营扎寨,直到今夜。
零落的马蹄声缓缓清晰,韩浪立马扛起银qiāng,策马往长旗军阵前而去,见来人是虞子君与沐夕,他嘴角生笑,快马加鞭,上前迎道:
“二哥二嫂,得知你们要出去打仗,韩浪特意前来相送!”
韩浪扯了扯手中缰绳,弯弯的眉角,显现出一股别样的深意,虞子君何尝不清楚,他是想跟随自己一起,摆脱韩山的管教,离得近了,才出言提醒道:
“阿浪,身后有伏兵,准备迎战。”
“什么?”
韩浪闻言丝毫没有惧怕,反而来了兴致,上前继续道:“那二哥和二嫂先行在此等候,阿浪替你们打跑他们。”
“谁是你二嫂?”
韩浪还未出发,便见沐夕冷声斥了他一句,顿时面红耳赤,低首不语,虞子君扫了眼韩浪,又凑在沐夕耳边,慢字吐道:“阿浪说的本就是实话,何错之有?”
沐夕仿佛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耳畔一股热气萦绕,顿时心中一紧,又隔得如此之近,回首相望,正好对上虞子君那双寒星目,神情木讷,不知所言,愣了一瞬,便将头深深埋入他怀里。
穿过树林,嘶喊声愈来愈烈,虞子君调转马头,望向身后追兵,如他所料,追杀他们的人,已经不仅仅是一群杀手,而是一个军队。
带头之人,正是之前和虞子君有过几次jiāo锋的百川文泽,风灵战魄各立左右,身旁将士火把照明,他策马徐徐上前,说话的语气也异常轻松:
“虞子君,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你,死到临头,还有闲情和心上人你侬我侬,这般自私狂妄,如何带兵打仗?”
一盏盏火光映照下,他的神情猖獗不已,在他身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战堂兵马,难以定言。
虞子君神色十分凝重,他了解此人,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绝不会随意出击,晃了晃神,出言探道:
“军中男儿,铁血豪胆,亦有柔情之处,反倒是你,率领部下在此拦截,战堂将帅凋零,就敢让他们直奔幽州,莫非以为幽并二州的铁骑,徒有虚名?”
百川文泽俯于马背之上,长笑几声:“你怎会知道我的目的是幽并二州,照你所说,恐怕你的部下也直奔东岛皇都去了吧,今晚还会有谁来救你?”
百川文泽丝毫没有避讳,一语中的,连虞子君此刻也暗自凝眉,望着十数步开外的百川文泽,冷声道:“即便如此,你以为凭借区区一个风堂,就能阻止我们离开?”
虽无法猜透百川文泽的心思,虞子君总觉得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为了引开庆龙军与长旗军,他不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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