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危险,所以,不得不除之。
虞子君望了眼怀中女子,轻声问道:“上次沐侯爷赠给你的软猬甲,可有一直穿戴?”
沐夕微微点头,不论他在想什么,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唯有他。
虞子君面显欣慰,抬眸凝望战堂士兵中间的百川文泽,剑眉一横,轻启薄唇,一字一句道:“即便我输了,最后的赢家也不会是你,况且,我命由我……”
不!由!天!
话声落下,百川文泽心里暗道不好,抬眸一望,只见虞子君神情毅然,一手持剑,一手揽住沐夕,从马背上猛地腾起,往身后的滔滔洪水中,纵身一跃,百川文泽嘴角浮现阵阵yīn笑,示意身旁的战魄:“一箭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战魄眉头紧拧,终于知道将才百川文泽不让他暗箭伤人,原来是想将这支箭留给虞子君,曜曜黑夜,战魄再次举弓,冒着阵阵寒光的箭尖,直指虞子君身后。
就在虞子君携沐夕yù坠入清河之际,浑浊的水面之下,一张巨大的铁丝网忽地浮出水面,铁网之上,布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尖刺之上,涂满暗青色的液体,剧dú无比,虞子君见状心中一紧,翻身以冷锋触及铁网,手臂运力,yù纵身返回河滩,与秦震等人汇合。
☆、身陨河畔
奈何时不待人,战魄心中只剩下仇恨,那破空一箭,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满弓而发,如同流星疾火,朝虞子君身后飞去,虞子君顿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迅速将沐夕护在身下,沐夕拼命辗动身子,却丝毫动弹不得,放弃挣扎的她,望着虞子君脸上那抹欣意的笑,心中苦涩不已。
锋利的羽箭,shè穿虞子君的胸前,直直击打在沐夕心口之上,鲜血挥洒在她白哲的皮肤上,令她神色惊恐不已,猛烈的冲击,将她冲出虞子君的怀抱,两人之间,从手臂,到指尖,此刻她才明白,想留住他,比当初想留住量还要遥不可及。
秦震赤阳二人见虞子君倚托冷锋,卡在铁网中间,不让两人坠入河中,心中怒火丛生,再次挥剑朝战堂兵马之中奔杀而去,沾有剧dú的尖刺,就快触及沐夕腰间,虞子君额前青筋暴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只羽箭,还chā在他的胸口之上,可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
为何生死之事,总会沦落在她的身上,为何替她挡箭之人,总是虞子君,沐夕满头秀发垂于水面,泪眼婆娑,注视着虞子君,哽咽道:
“我有软猬甲护身,你,为何还这么傻?”
虞子君轻咳几声,腥甜的血液涌上喉间,身下波涛跌宕的水面,映着她的背影,如同黑夜中一朵青莲绽放,天真美丽,眼角清泪,惹人怜惜,他又怎忍心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虞子君神色痛苦,还是强显笑意,断断续续的开口安慰道:“无妨,即便……即便你穿了软猬甲,我也不会让任何不好的东西沾染到你。”
空中电闪雷鸣,河滩打斗还在继续,百川文泽正细细的欣赏这一场好戏,情至深处,也不忍叹道:“好一对苦命鸳鸯,若是没有她,我如何能寻出虞子君的破绽。”
风灵闻言侧身望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月黑风高,雨水湿透了两人的衣衫,沐夕紧紧的注视着虞子君微微颤抖的脸颊,纤细的手腕正缓慢下滑,而虞子君丝毫没有放松,阵阵疼痛,远远不如她心里的煎熬。
沐夕的眼角,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她的话声,带着声声啜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一次,不是为了还你的情,只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
虞子君嘴唇紧闭,胸前的伤口正在淌血,从她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一丝决绝,顿时心中一凉,长眉紧凝,沐夕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但见她清秀的眉间,终于是浮现一股解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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