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文家辅佐,朝堂之上还有许多势力可以借用,皇上已年老体弱,不如……?”
“不如怎样?”
雪姬话未出口,便被虞烈一阵苦笑打断,他的眼神逐渐凌厉,凑近雪姬跟前,凝声叱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叫他别打青青和我母后的主意,否则,本宫倾尽所有,也要铲除你们的蜗居之地,凤凰楼。”
一字一句中,也难得呈现出一股逼人心魂的魄力,雪姬凝住神情,望着拂袖离去的虞烈的身影,似水眸子,悲怜jiāo加,嘴角轻启,喃喃语道:
“虞烈,你我不过是相互利用,你得到了我的身子,自然要付出代价。”
转入长廊不久,随从赵武紧跟上前,问道:“殿下要去何处。”
虞烈顿住脚步,回身反问道:“是青青叫你跟着我?”
赵武颔首道:“是的殿下。”
“还是她最懂我。”虞烈嘴角勉强上扬,回过神后,踱步至栏边,叹道:“既是罪子,如何敢染指太子之位,不如就此作罢,也能保东宫所有人无恙,赵武,你与赵斌两人跟随了我这么多年,待本宫回来,定会安排好退路,保你们此生无忧。”
赵武闻言抬了抬眸,迟疑半晌,还是讲出了心里话:“殿下,雪姬姑娘说的没错,皇上如此不信任殿下,何必忠之?”
“住口!”
虞烈厉声斥道,而后缓和了语气:“你与赵斌都是忠义之士,直言无忌,本宫不怪你,若你还有野心,待脱离东宫,自己去寻个明主吧!”
“属下不敢。”
赵斌连忙屈身否认,此番关头,他始终是下不了决心,或者,从来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待虞烈远走后,赵武缓缓起身,望向虞烈的眼神里,多了道之前从未有过的深意。
佳德宫外,虞烈孤身一人,一步步走上台阶,望了眼宫门之上的牌匾,阔步上前,对侍卫道:“烦劳两位前去禀告一声,就说罪子虞烈,前来觐见父皇母后。”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一阵,其中一人进殿禀告,虞烈微眯着眼,若在往日,区区两个守宫侍卫,如何敢这样质疑他,只是人随事迁,他已看得通透,沈家的忠烈之名,与东宫家眷,定要保住。
隔了一阵,那名侍卫跑出殿外,对虞烈道:“皇上准了,进去吧!”
虞烈一手欢愉腰间,踏进门槛,宫门缓缓关闭,虞烈顿住脚步,微微侧身,继续朝殿内走去,透过珠帘,陈皇半倚凤塌,似在安眠,文皇后一裘红袍,坐立一侧,替陈皇拿捏穴道,她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虞烈身上。
见帘内毫无动静,虞烈顿了顿首,跪道:“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话声落下,殿内依旧沉寂,虞烈再次叩拜:“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陈皇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眸子,直逼得虞烈低下首去:“你还敢来见朕,叫你幽闭东宫,可反省出什么结果来?”
青青石板,远远不及他这番话沁凉,虞烈忽地抬眸,朗声回道:“儿臣自觉问心无愧,不知错在哪里。”
“放肆!”
“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文皇后见他发怒,急忙出言宽慰,轻拍他胸口,顺便给虞烈使了个颜色,陈皇缓缓坐直身体,一张略显老态的面颊,憋得通红,看向虞烈的眼神,也不见有好意。
“既然你不知错在哪里,朕就亲口告诉你,子君的死,可与你有关系?”
虞烈闻言心生疑惑,跪前几步,不解道:“父皇此言何意?子君战死之时,儿臣远在帝都,他的死,与儿臣有何干?”
陈皇拧了拧眉,斜着脑袋,注视虞烈一阵,嗤道:“狡辩,你忌惮子君已不是一天两天,这些年来恨不得要朕将他贬为庶子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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