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便再无后话。
而他的表现也远远不及虞子君死讯传来时那么激动,或是心中已渐渐明了,这并非是一个死局,只是为了让他有个更好的台阶下,其中也有不少官员,纷纷上书,请求继续审理太子谋反一案,并要找出太子的尸首,以验明生死。
枢密院中,此类的奏折,不下百封,好在白御是先梳理一番,只将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呈上佳德宫,陈皇似乎也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如同之前明知太子谋反一案有人陷害,却还是定了罪,明知天牢bàozhà,是为他开罪,他却不管不顾。
傍晚子时,白府门外,一辆马车停靠门前,待几个身穿斗笠的人刚钻入马车,忽地从周围街道冲出一支军队,将马车团团围住,而带队之人,正是文侯,身后军队,也是隶属文家的皇城亲军。
闻此动静,马车内一片安宁,文侯掠了掠胡须,慢步上前,阵阵诡笑,掀开帘子一看,顿止住了笑意,神情尴尬不已,此时马车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文侯,别来无恙。”
说话之人正是白御,舒婉与之同坐一旁,文侯心中一紧,强笑回话:“原来是白大人,本侯接到线报,说白府外有人鬼鬼祟祟,为了白府的安危,本侯特意前来一查,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
“是啊!确实有人鬼鬼祟祟,既然文侯说这是一场误会,那请让路吧!”
白御的脸色渐渐yīn沉起来,文侯只得放下帘子,长袖一挥,令亲军让开一条道来,一脸不甘心的望着马车离去。
“侯爷,是否要继续追?”
说话的人是亲军副将文阿虎,此时文烨出差,他便听命于文侯,只见文侯回过身,厉声止道:“不必了,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待文侯退兵后,府外草丛中,两道人影一闪而过,紧跟马车而去,城外的一片树林中,气氛凝重,十分僻静,早早有人在那儿等候,没过一会儿,两辆马车同时穿过树林,停在树林中央,身后,还跟着两名黑衣男子。
其中一辆马车上的人,是白御舒婉,而另一辆,则是虞烈白青青二人,文皇后一身简装,见到虞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喜极而泣,上前拥道:“烈儿,你真的没有死!”
虞烈扫视周围几人,语气自责不已:“对不起母后,让你担忧了。”
文皇后细细的注视他一阵,笑道:“母后无妨,得知你没事,母后就放心了。”
白御瞧了眼天色,也上前劝道:“娘娘,时间不早了,文侯已经起了疑心,若是再不走,恐会生变。”
虞烈与之对视一眼,转身往那两名黑衣人面前走去,恭声问道:“不知两位的主子是谁,将来,虞烈好有报答的机会。”
那两人摆手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你不再踏入帝都,此生,都不会与他再见,请吧!”
虞烈微微点头,心怀忐忑的踏上马车,望着文皇后那张慈祥的面容,他颤声不止:
“母后,珍重!”
文皇后强作笑意,连连挥手:“去吧!烈儿,好好对待白家女子。”
“我会的。”
虞烈头也不回,猛地放下帘子,又是离别之时,这一次,连文皇后白御也破了自己的原则,不过这一切,都是在陈皇的认知内做的,方才有肆无恐,送走了虞烈之后,白御微微屈身,对文皇后道:
“娘娘,微臣与内人一同送您回宫吧!”
文皇后心中的担忧已经释怀,再无牵挂,望着白御舒婉二人,点头笑道:“有劳白大人了。”
长乐门内,赤阳一身夜行衣装扮,快步至化雨亭上,自从回道帝都以来,沐夕的大半日子,都待在这化雨亭内,这是她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虽不是旧地,却依旧有一种难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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