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声一喝,大殿一侧,一把长剑忽地暴shè而出,直chā在文侯脚尖之前,令他神色一惊,望向殿上来人,那道身影愈来的清晰,他的神情,也逐渐变得惊愕起来,身后众将。也止住yù上前的脚步,听候文侯号令。
“是你?”
虞子君一裘黑衣,发髻高束,鹰隼般的眼神,扫视殿下众人,锋利无比:“正是本殿,文侯,别来无恙。”
眼睁睁看着已经死掉的人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文侯强作镇定,望着殿上xìng格更加沉稳的虞子君,忐忑道:
“清河那般绝境,你身中数支dú箭,又落入陷阱之中,如何能逃出生天,你到底是人是鬼?”
虞子君往陈皇身边靠了靠,消声匿迹了这么多天,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令陈皇心中甚慰,这么多年对他的逼迫,总算是将他磨练成才。
虞子君长臂一挥,指着殿下文侯,冷声道:“依本殿看,是你自己心中有鬼,难道你不记得,这世上还有软猬甲和褐花雪莲这两样奇宝吗?”
文侯愣了一瞬,依旧没能明白他的话中深意,虞子君见他神情凝滞,不禁出言讽道:
“愚蠢,本殿便告诉你,软猬甲不止夷族才有,褐花雪莲,天下更不止一株,那日在清河一役,乃是本殿与韩山谋划好的,为的,就是引出你这个通敌谋乱的老狐狸,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言?”
“哈哈哈!”
文侯朗笑几声,yīn沉的面孔,再一次展露出来:“你说我通敌谋乱,证据呢?说出去如何让百官信服?”
“你想要证据,本殿给你就是。”
虞子君巍然立于殿上,指尖一弹,将一封信,扔至文侯眼前,这封信,正是昨晚从百川文泽那里取来的信物,也是作为虞子君相救他的筹码,至于如何追究他的罪责,往后再论不迟。
“那日夜行清河的计划,就是因你泄密,导致数千长旗军和诸多我军精锐惨死清河一畔,即便没有谋逆之罪,光是通敌叛国这一条,你也百死莫辞!”
说到此处,虞子君眸中寒意逼人,怒气丛生,文侯神色一凝,徐徐蹲下身拾起那纸信,惊心不已,望向虞子君的眼神里,多了几股恨意,若是没有他的出现,此刻九皇子称帝的皇召已经颁发出去,他便可以利用这个年幼的傀儡,光明正大的为文国公府正名,这才是他一直在谋划的事情。
此刻文侯的脸上,再看不到一丝笑意,他深知虞子君不会空手而来,必定做足了准备,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城外的动静,倒是数万军士攻入帝都,任凭虞子君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与军队对抗。
想罢他故作不解道:“你既然知道清河是一条死路,居然还敢硬闯,若是真的命丧清河,你又当如何?”
虞子君嘴角微扬,看向文侯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屑:“文侯,你何必故意拖延时间?你费尽心思令程熨率庆龙军去荆州水师观摩,不过是想牵制韩家的长旗军,顺便为他除掉方正等忠义将领,让他不能前来帝都相助,徐豫二州的守备,借着筑堤之名,率军朝帝都靠近,恐也是怀有不轨之心吧?”
见所有心思都被虞子君一眼看穿,文侯恼羞成怒道:“既然知道,何须多问?离定都最近的两支军队,便是徐豫二州的守备军,将领张靖与李映都是我的旧将,百官也全都聚集在御花园内,此时,你还有何人可以调动?”
虞子君冷笑几声:“若是我告诉你,程熨,李映与张靖都已被正法了呢?”
“什么?”
文侯闻此消息,难断真假,咬牙切齿的对虞子君道:“怎么可能?”
“当初张琪死的时候,曾留下一封遗书,不仅写明了他与百川文泽的jiāo易,更记录着程熨联合东岛四象堂,谋害都督徐焕的全部过程,程熨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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