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西北的洪成刚刚送战报过来,楚含章在西北战力甚猛,我们又丢了一座城。”
那人站在窗前,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声音却益发坚定,他说:“森和,未央。。。未央死了。”
森和叹了口气:“早知道了。”
那人闻言扬手碎了一个花瓶,诘问道:“早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救?”从森和认识他起,他便很少如此失控。
森和一手抚额,安抚道:“我如何去救?”
“你若肯放她一马,为何不早早撤销悬赏?”
森和说:“我确实忘了。。。这几日事物繁多,你不是不知道。”
“不。。。你是故意的。”他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故意的。”
森和心底无名火起,却舍不得大声,只得冷冷说道:“我便是故意的又如何,杨琰,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若是一心为我着想,前朝王室死干净了才能保我江山永固。”
云层流过,月亮渐渐流露光华。
窗前的人清隽俊朗,可不正是长乐心中的模样?
“你,你真教我不知如何形容你。”那人声音惨淡,森和心中一痛,面上却强打起精神笑道:“我今日就到别处休息,你记得睡前让人把殿内暖炉的炭多添点,要让人一直看着,不要心疼下人就那么放着。”
说完才转身,走到门口不放心,又找人嘱咐了一遍,森和情绪低落,一个人随便找了间冰冷的偏殿,只让人草草收拾了下就将就了一夜。
窗外梅花零落的缀在枝丫之间,长乐回来后便一直未曾换下衣裙,上面的星星点点像是红梅开在了她的身上,她斜靠在窗前,一手支颐,眼神虚浮,嘴角紧绷。
木樨端着素服缓步进来,跪在她的脚下:“公主,请更衣。”
长乐这才将眼光收回,看着木樨半晌,说道:“西边的信不见了,我怕上面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人拿住了,未央,或者是受了牵连。”
木樨闻言放下托盘,伏在了地上:“公主。。。都是木樨的错。”
长乐看着她,第一次对这个跟了自己几乎一辈子的丫头有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却又转开了眼神,继续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去西边吧。”
“是。”木樨头挨着地面,声音闷闷的透出来:“公主请更衣,未央公主的后事驸马皆。。。”
刚刚说到这里,木樨身边惊起瓷器碎掉的声音,她一愣,不自觉的往边上看了看,竟然是长乐平时最钟爱常用的梅花口的白瓷杯,心中一紧,只得将脸牢牢的贴在冰冷的地上,直冷透到心里,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公主,以往的长乐,爱恨分明却从不掩饰。
若是恨极,当场着人吊起来打几十鞭子也不是怪事。
长乐握紧拳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伏在窗栏上,开口声音暗哑,道:“出去。”
木樨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得弯腰退出房间。
长乐捂住自己的心口,胸口隐隐作痛,却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她想起以前,恍然间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她记得自己少时曾经在阳光甚好的走廊上睡着惊醒,不知今夕何夕,是不是当某一天她也会惊醒,醒来发现,未央还在,杨琰还在,父皇还在,国还在。
她觉得这个梦境冷极了,却蓦然想起之前林涵的那抹温暖。
大概是她原本就不够坚强,若是足够坚强,哪里会贪恋这么一点东西。
长乐垂下睫羽,嘴边勾出一抹冷笑。
永旭十七年。
长乐公主好结jiāo学士,若是有才,直接推荐给皇上也是有的,楚都中学子莫不以为接到公主的梅花笺多半是暗示了青云直上。
长乐抱着暖炉斜斜倚在桌上,面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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